空!
他側耳聽了一會,臉上忽然露出似喜還憂的表情,然後緩緩退開。
此時此刻,整個皇室浮島上完好的建築,除了傳送陣,就只剩下那座孤零零的寢殿。
浮島上所有人都已經疏散,連傳送陣都沒人看守了。無定和李察的大戰根本沒有人能夠插手,哪怕接近戰場都是極為危險的事。
要不是無定和李察在諾蘭德內戰鬥時都自覺使用位面能夠承受的極限力量戰鬥,這座浮島早就被徹底摧毀了。
濁流邁著小方步,在傳送陣處隨便找了塊大石頭坐下,然後從懷中摸出一個精美的銀製小酒壺,開啟喝了一口。接著就開始哼唱起小曲,一副悠閒自在的樣子。
此時傳送陣內光芒湧動,皇家法師協會的會長托爾出現。他身上頂了不知道多少層魔法防護,雙手橫持一把古老法杖,弓身貓步,小心得就象是想要偷米的老鼠。
托爾剛剛從傳送陣中走出,就看到了濁流,頓時嚇得差點蹦到半空中。
等看清是濁流,托爾拍著自己的胸口,向遠處孤獨矗立的寢殿望了一眼,問:“戰鬥結束了?”
濁流一笑,說:“當然沒有!剛才那只是上半場。”
托爾頓時嚇了一跳:“還會有下半場?!”
濁流嘿嘿笑著,說:“是啊!下半場更激烈!”
托爾明顯慌了:“那,那。。。。。。這浮島。。。。。。”
“沒事!浮島就算毀了,浮世德也能夠重新生成一個。你先回去吧,陛下戰鬥肯定不希望有其它人在旁邊看著。回去告訴其它人,未經陛下允許,誰再敢踏上這座浮島,格殺勿論!”濁流笑眯眯地說出了這番話。
老托爾臉色立刻有些尷尬,只得點頭應了,又從傳送陣中離開。他可是很清楚濁流的性格,他越是笑得歡暢,就越是動了殺心。
寢殿中,李察和無定並肩躺著,都在看著天花板,儘管那裡已經什麼裝飾都沒有了。那幅古老的穹頂畫早就被雙方戰鬥的餘波摧毀,四壁的裝潢也全被抹去。
兩個人都沒有動,李察是不想動,無定則是動不了。
在沉寂中過了很久,無定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說:“怎麼還不殺了我?”
李察苦笑,片刻後才說:“我們這樣,讓我怎麼下手?”
“我不是害死蘇海倫的兇手嗎?”
李察嘆了口氣,說:“有你的原因,但應該不是全部吧,甚至不是主要的部分。”
無定微微轉頭,問:“那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去石男可能出現的地方看看,看有沒有老師的線索。無論她。。。。。。現在是什麼樣,我都要親眼看過了才會甘心!”
無定默然片刻,說:“我和你一起去。”
李察一怔,轉頭望著她,問:“你為什麼要去?另外,就算你肯去,我可是不敢帶著你。總不能時時刻刻提防著你的偷襲吧?就算提防了,又防得住嗎?”
“當然是有原因的。那是因為我。。。。。。那個,蘇海倫。。。。。。啊!你明白了吧?”無定忽然間變得語無倫次。
李察自然一頭霧水:“明白?這我怎麼可能明白?等等,你,你該不會是想打老師的主意吧?”
李察當即震驚得坐了起來。
被說穿了心事,無定反而恢復了一代梟雄的本色。
她攏了攏紫色短髮,也掙扎著坐了起來,慢條斯理地說:“這很正常。象我們這種人,最具吸引力的不是容貌,不是背景,甚至也不是性別和種族,而是真正強者身上的規則味道。就象你剛才控制不住自己,把我給上了一樣。另外,也是出於同樣的原因,我也不討厭你。但我不得不說,你剛才在上我之前,給自己的藉口確實有點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