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她的不甘願,如若換作她辰汐自己,遺失了一顆心,也定是這般悲慼。可她卻有自己的打算。
銀色的眼瞳未因那一聲悽婉動搖,心湖沉靜無波,勢在必得。
翔玠一瞬不瞬地凝視她,像是試圖將她剖析一般。作為妃子,她向他討了個美豔的舞女,如若這等事件放在他任何嬪妃身上,哪怕是嬅燁,都可以解釋為合理的嫉妒。可,她卻不是別人。那一刻,他竟然看不穿她所想。
瞬息,一抹勾魂奪魄的笑自翔玠完美無暇的臉龐上綻放:
“孤就答應你——”
明知她在朝他耍心眼,即便如此,那又怎樣?想玩,就由她。或許發展將更加有趣。
辰汐喜上眉梢,躬身答禮。卻不知,一雙怨毒的目光,自背後不遠處射來,彷彿毒蛇的牙,逼近她的咽喉……
☆、NO 93
晨光穿透雕花窗稜的縫隙灑得滿室的溫暖。纖纖玉手撩開了白紗幔帳,一張懵懂待醒的小臉打著哈欠探出頭來。陽光在睡眼惺忪的睫毛上攏上一層幻彩光暈,粉嫩的雙頰被熱氣燻得比平時稍顯紅潤,彷彿是三月裡初綻的桃花,嬌豔欲滴。
守在床邊的侍女立即遞來外衫。辰汐擺了擺手,沒有要穿的意思。隨手拿起絲巾擦了把臉,命人將窗子開啟,未起身,半臥在床上,悠閒地看起書來。
昨夜的宴會鬧到很晚才結束,到最後把辰汐累得連眼皮都難以抬起。幸得終了嬅燁略施手段的“盛情相邀”才把翔玠給拐跑。看著那張得意洋洋蔑視她的臉,辰汐不由得好笑。
別人捧得像個寶,在她卻似瘟神一般,巴不得趕緊躲得遠遠的才好。正想借機溜走,卻在散場時被捕到。翔玠臨走特地囑咐她遷入春宮,迫於淫威,辰汐當晚就攜一干人等搬入了春宮的曦泉院。
辰汐手中的書還未翻過一頁,但聞屋外傳來乒乓砸東西的響聲。
“外面出了何事?”
“回娘娘,是昨晚新召入院的琴雅姑娘。怕是不習慣這裡,不小心撞倒了東西……”
銀眸先是一愣,隨後柳眉上挑,轉頭斜睨倚在她床邊的侍女。只見那女子低垂著首,眼神些許閃爍。明知對方說謊,辰汐卻也不惱,饒有興致地侃調:
“這撞東西的頻率還挺高的嘛!想必是這曦泉院的東西彼此挨的有些近了,一碰逐個倒。這樣算來,卻是負責清理的嬅燁娘娘處理不周……”
女孩咚的一身跪了下來,嚇得聲音哽咽:
“娘娘,開恩。奴婢哪敢嚼嬅燁娘娘的舌根。實在是……實在是……”
年輕的臉龐掛上淚痕,焦急地企圖從窗戶處眺望。一雙稚氣未脫的大眼難掩的擔心。
闔上手裡的書,對於自己突然弄哭的女孩,頗有負疚感。嘆了口氣道:
“別哭。我隨便說說的。”手搭上女孩的肩,施力將她帶起,撩起袖子擦去了雙頰的水汽,放柔了聲音: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清露——”
像是沒見過這般溫柔如水的娘娘,不由的有些呆了。喃喃地回答。
“你與琴雅同屬緊那羅?”
“是。奴婢是琴雅公主的伴讀——”
☆、NO 94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清露——”
像是沒見過這般溫柔如水的娘娘,不由的有些呆了。喃喃地回答。
“你與琴雅同屬緊那羅?”
“是。奴婢是琴雅公主的伴讀——”
提道琴雅名字的時候,清露白玉般清透的小臉掛上崇敬的光亮。忽覺自己說錯了話,噗通一身又跪下,絕望地死命磕頭,嘴裡斷斷續續地念叨著什麼,含糊的,聽不清。
眼看光潔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