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城門時,
她掀開窗簾往城中看了一眼。
只是,並未看到那道雙目纏著緞帶的身影。
心中一陣失落,嘆息著放下了窗簾。
走了。
這一去,便不知還能不能再見。
至少,十年內不會再見了。
倏地,她從懷中取出了一部黑皮秘籍。
大剝離術。
桃夭夭不知裴禮為何會願意將秘籍給她。
分明先前問他要,他都沒有給。
不過桃夭夭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耳邊仍舊迴盪著裴禮最後的那句話。
“日後若是聽到你殺人成性,我會走一趟幽州,親手殺你,而且,我不會一劍將你穿心。”
突然,桃夭夭笑了,兩行淚水落了下來。
她感覺她前半生的淚水,也沒有今日落的多。
“只可惜,你不是劍聖。”
“還好,你終是劍聖。”
就在這時,
笛聲響起。
桃夭夭下意識掀開窗簾,無比希冀地探頭往後方巍峨的城牆看去。
只是,
人潮洶湧,難覓其蹤。
……
城牆內。
裴禮坐在牆角下,腰間懸著兩把劍,腿上靠著一根竹竿。
玉笛放在嘴邊,笛聲飄飄蕩蕩,莫名有些憂傷。
“未曾走到絕境路彼岸花不開,辛酸只為長安遠倒臥在瓊臺……”
一曲終了。
四周已經圍了不少人,不論懂不懂曲,此時皆是眉頭緊鎖。
有人誤將裴禮當成了街頭賣唱的,將大把銅錢丟在了裴禮腳下。
裴禮收起玉笛,拿起竹竿,從一地的銅錢上踩著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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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幕,看的圍觀之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視金錢如糞土,世上竟有這種人?
還是他是個瞎子,看不見?
耳邊不斷有議論聲響起,裴禮充耳不聞,一路往南。
之所以會將大剝離術給桃夭夭,自然也是有考量的。
這半個來月的接觸,裴禮發現桃夭夭骨子裡是有善的。
只是以往的生存環境,迫使她不得不將善意隱藏。
一個內心有陽光的人,再壞也壞不到哪去。
儘管她是魔修。
可裴禮並不覺得魔修就該斬盡殺絕。
他始終覺得,武道就該百花齊放。
另外,魔,又是誰定義的呢?
在魔或者妖的眼中,人又何嘗不是異類呢?
除此之外,上古之時,發生了神魔大戰,可這是後世對上古的總結。
那麼問題來了,是不是輸的一方,就被打上了魔的標籤?
無人得知。
其實裴禮原是想將大剝離術衍化一下再給桃夭夭,可他發現,居然衍化不了。
此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其一,這功法已是最完美的狀態。
其二:這功法已經被衍化過。
當然,又或許,這根本就是一種可能。
至於其上的自宮之說,也並不是所著之人的惡趣味,而是這本就是為女子量身定做的。
接下來的時間,裴禮都在趕路。
約莫一旬時間,裴禮回到了白龍寺。
白龍寺好似已經恢復了原樣,除了少了些僧人。
各大宗門之人也已是離去。
裴禮在寺中上了柱香,就欲下山牽著白馬離去。
倏地,新任住持空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