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對,我是該尋找另一個人來依賴了,他終會離開我。
又或者,再過個多少年,當我熟悉了為人的世界生活,那個時候,大概我就可以完全獨立,不用依賴任何人。
我在雪族座座宮殿之間胡亂晃盪,溜達到一所宮殿前,殿門正好被開啟,流桑站在大殿門檻便,看見我後愣了愣,呢喃了一句淺柔的名字。
唉,看來我又要暫時扮一扮那位淺柔姑娘了,天知道,我多希望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是淺柔,而是古藝的那位敏敏。
我對著流桑禮貌地笑了笑,所謂言多必失,也就沒有說話,可他的眼神卻顯得那樣沉重,似乎有理性與感性互相沖撞抵抗的衝突,頓了頓身形,而後又疾步朝向我這裡走來,我感覺到一絲不妙,剛想離開,他卻已經站了我面前,雙手扼住我的肩膀,眼神裡有一些的渴望。
渴望,真是讓人恐懼的渴望,俺可真不是你那心愛滴淺柔姑娘呀!
我晃了晃身體,試圖掙脫流桑的束縛,可他卻一掃平常溫靜儒雅的模樣,像是一頭尋得食物的獵獸,道,“告訴我,你想不想嫁給秋水?”
當然不想,我想嫁給古藝當為大佛夫人,可是剛準備搖頭,又想到這真正的淺柔喜歡的可是秋水,萬一我搖頭豈不是露了破綻?便點了點頭,皺眉望向流桑,嚴厲道,“放開我,我就是想嫁給秋水!”
秋水的眼神裡燃起一把火苗,且越燃越烈,我生怕他做出什麼事情來,便一個著急,抬腿狠狠踢了他一腳,而流桑悶哼一聲,卻依舊穩如泰山。
我被他注視得越來越感覺到不妙,便警告他道,“現在可是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要做出什麼逾越本分的事情,否則秋水不會放過你的!”
聽我這麼一說,流桑眼裡的火苗燒得更盛了,讓我一個哆嗦,他一字一句,道,“我倒是要瞧瞧,秋水究竟能奈我何!”
原來真有“狗急跳牆”這樣一個道理,雖然這個比喻不夠形象,但也不失準確是不,那個平時儒雅的流桑,遇見淺柔還真是被逼得露了本性吶有沒有。
好吧,忽略我暫時的走神。
且說流桑眼裡的火苗熱烈燒起,讓我內心一寒,他一手托住我的頭,低下頭拉,有想要吻我的趨勢,我嚇得差點就要告訴他我不是淺柔了。
然而,就在流桑的嘴唇離我只有幾厘米的時候,救世主光芒萬丈地出現了。
我只覺胳膊被人迅速拽過,下一秒便已經站在了古藝的身後,他的手還緊緊抓著我的手腕,讓我內心莫名一喜,英雄救美什麼的最有愛了有沒有。
古藝的聲音響起,我並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卻隱約從他的聲音裡感覺他似乎在輕淺而笑,百媚眾生,不看也知道,估計是皮笑肉不笑,對著流桑說道,“淺柔日後可是你的弟妹。”
流桑很快恢復儒雅,平靜道,“皇兄不也正拉著你未來弟妹的手?”
古藝這才發現到些許的不適,鬆開我的手,沒有再與流桑說些什麼,轉身看了我一眼,眼神裡有些許的責備,道,“我有些關於敏敏的事要問你。”
我朝著古藝點了點,瞥了一眼流桑,發現他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變臉變得可真快啊,不禁讓我想起了長風,那刻薄的小僧,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將古藝的佛府打掃得乾淨,我的家啊,我要回去。
見我點頭,古藝草草向流桑道了別,便帶著我離開了。
我隨著古藝走進自己的寢宮,還未說話,古藝便首先開口了,道,“剛醒來就隨處亂跑,差點出事了吧!”
古藝這句話裡雖然帶著責備的語氣,卻讓我的那顆小心臟猛然一暖,便笑嘻嘻道,“我就到處逛逛,溜達了一下。”
他挑眉,“這麼巧就溜達到流桑寢宮前了?”
誠實點頭,“其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