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震怒,真要傳出去,天下人都知道自己被那郝風樓耍了,被他踐踏在腳下,隨意的侮辱。天子之尊,豈能受這樣的委屈?這郝風樓既是傳來捷報,自己理應有所表示才是。
或許,那郝風樓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敢騎在自己頭上撒潑吧。
朱高燧心裡冷哼,卻是勉強擠出幾分笑容,一副振作的樣子,道:“不錯,是可喜可賀,這都是平南王的功勞,還有諒山軍,朕有功便賞,有過就罰,賞罰分明,現在郝風樓再立新功,朕豈可無動於衷?讓禮部,擬出恩旨,朕要過目。”
“至於這……沐晟……黃愛卿怎麼看?”
黃淮淡淡的道:“沐將軍是忠心於朝廷,心向著陛下的,此次又協剿有功,理應一視同仁,給予恩賞。”
他這話一語雙關,其實沐家是絕不可能和郝家同流合汙的,雙方的立場根本就不同,沐晟不可能不顧慮到自家的榮辱,而西南用兵,只有讓在西南聲望如日中天的沐晟來領兵,若是朝廷另委大員,即便是韓信在世,在沒有足夠威望的情況下,能發揮的餘地也有限的很,黃淮不希望天子撤換沐晟,因而特意提醒了朱高燧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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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章:天殺的
朱高燧是又氣又恨,偏偏半分奈何不得,他忍著憤怒,將拳頭攥緊,保持微笑,一字一句地道:“黃卿家所言甚是,你說的很對,沐家是心向朝廷的,因而無論是郝風樓,還是沐晟,這二人都要特旨嘉許,旨意,讓內閣來擬定吧。”
緊接著,他便不願再糾纏這件事,對他來說,那郝風樓已成了他已潰爛的傷疤,稍稍觸碰,便讓他鑽心的疼。
他如今倒是對收取商稅頗感興趣,除此之外,還有練兵之事,對於收商稅,朝中的反對意見很大,理學幾乎是一面倒的反對,理由很簡單,在這兩京十三省,尋常人哪裡有經商的資本,這沿途都是吃拿卡要,稍不順心,可能就被人整死,因而在大明朝,但凡買賣做到一定程度,所謂的商人,就不是尋常的商人了,在他們的背後便是世家豪族,而世家豪族的背後就是朝中的袞袞諸公,是在朝和在野的讀書人,這些明面上說是商,不如說是官,這稅收來收去,其實還是收到了大家的頭上。
就說黃淮,在江西老家,除了有地之外,卻也有不少產業,這些產業固然不是他自己的,卻大多數都是他的族親的,他的那些族親打著他的名目經商,沿途的官府,誰敢過問,又有誰敢刁難?這天下的買賣就沒有他家做不得的,即便是販賣私鹽,又能如何?如此一來,同樣的買賣,尋常的商賈沿途被吃拿卡要,被刁難。甚至一旦得罪了人,便要傾家蕩產才能將人撈出來。他們經商的成本就遠遠高於似黃淮的族親了,同樣一匹布。黃家的成本若是一錢銀子,你家便要三錢,人家賣一兩一錢銀子,你若是不賣個一兩三錢便要折本,這如何競爭?
最後的結果就是,許多個黃家親族們,將那些真正的商賈全部整垮,他們的買賣越做越大,越來越紅火。而真正的商戶,除了經營一些蠅頭小利,人家不屑於顧的買賣,要不然就是傾家蕩產了。
所以說來說去,這個稅收的是黃淮的頭上,也收在了胡儼頭上,這朝中又有幾人沒有牽涉在其中?世上即便有人想做海瑞,可誰又願意做海瑞的親族呢?
朱高燧剛剛把心意冒出來,從未想到會遭遇這樣大的反對聲浪。乃至於自己身邊的黃淮人等亦是態度堅決,還有那賴俊,亦是勸阻了朱高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