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好,那個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到了後來索性便懶得再拿了,免得給自己添堵。
見夏元吉不言,郝政心念一動,突然道:“倒是有一句話,或許能解釋柔佛之事。”
夏元吉打起精神,洗耳恭聽。
郝政落了一枚棋子,一面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夏元吉想了想,不由啞然失笑,卻還是點點頭:“公爺此言,實在精闢。”
二人繼續鑽心下棋,這時有府中之人快步過來,送來一封書函,郝政只得將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盅,接過書信來看,旋即他皺眉,道:“去,把人請進來。”
夏元吉倒是識趣,道:“公爺看來是有公務,老夫告辭。”
他正待起身,郝政卻搖搖頭:“只是犬子回了書信,又從金陵派來個人,說是讓他,處置柔佛之事,先生不必迴避。”
夏元吉心裡倒是想看看,那郝風樓到底請了什麼人來處置柔佛之事,便哂然一笑,厚著臉皮在此靜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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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多時,便有人到了草廬下頭,這人生的面板有些黝黑,戴著綸巾,穿著儒衫,只是他很年輕,目光有些呆滯,並不見靈氣。
一見到此人,夏元吉和郝政都有些失望。
不過想到兒子既然派此人為特使,處置柔佛一事,料來自己兒子眼光不會差,必是有所依仗,心裡還是有一些期待。
此人上前,給郝政行了禮,自稱學生楊名時見過公爺。
說罷又拿出了郝風樓的書信給郝政看,這書信裡頭,說是這位楊書生乃是京師的陳學子弟,學問極好,聰明伶俐,實乃獨當一面的幹才,此次楊書生總攬柔佛事,請他代表郝家前往柔佛,必定不會教父親失望。
郝政見了兒子的親筆書信,臉色頓時露出幾分溫馨,旋即抬頭,與楊名時寒暄。
而一旁的夏元吉,也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卻是在暗暗觀察此人。
說了幾句話,這楊名時給人的印象並不好,怎麼說呢,有些呆,郝政只得道:“此番老夫欲請楊先生出使柔佛國,卻不知對柔佛國事務,有何高見?”
楊名時正色道:“通商自由,士農工商盡皆平等,保護私產,這是陳學的主張,學生精研陳學,自然……”
接著他便是滿口的大道理。
可是一聽之下,卻不免讓人覺得失望,因為這傢伙所說的,分明是鸚鵡學舌,現在隨便挑出一個陳學學堂的學子,大多也能搖頭晃腦的說出這番話來,交涉柔佛這等事,豈可草率,這個傢伙顯然是個讀書讀傻了的傢伙,憑著他能有什麼作為?
“是不是人派錯了?”郝政心裡狐疑,已經懶得和楊名時繼續說下去了,書呆子他見的多了,這位呆的倒是可以,真以為靠著幾句所謂的聖人之道,就可以行走天下,萬事大吉。於是郝政只得道:“哦,先生遠道而來,怕也乏了,還請暫時在公府中暫作歇息,隔日老夫為你接風洗塵。”
將這楊名時打發走,夏元吉便不由失笑起來,道:“公爺怎麼看?”
“這個……”郝政顯得有些尷尬,最後索性胡亂落了一個子,苦笑道:“我這兒子,總是有怪誕的念頭,這個書生雖是昏了一些,不過既是風樓舉薦,眼下老夫這裡,又沒有應對的章程,眼下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明日我再試試這個書生,尋個機會,派人護送他去柔佛,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