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離去。

待眾人走後，蘇明薇的這個偏僻小院，又恢復了以往的寧靜。

夏暮白著一張臉，許久才出聲：“小姐你沒嚇著吧。”

蘇明薇愣了好一會，才搖搖頭。

這是她第一次殺人，雖然是借刀，可依舊是心有餘悸。只是這樣的事情以後只多不少。她絲毫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是什麼。所以她只能適應，從前她和夏暮一般心底純善毫無心機，無論是害人之心與放人之心皆無，最終又落得什麼下場。

這些日以來，她也不斷的反省自己，若是當初有一些手腕，心再狠一些。那麼她和錦芝也不會落得那個下場。今生，寧可她負天下人，也不要人來負她了，那種等死的煎熬，有過一次就夠了。

平復好自己的心情後，蘇明薇淡淡吩咐道：“一會兒陪我去佛堂吧。”

在怎麼樣，一想到自己每日睡的屋後正有一具屍體等待打撈，心底便十分膈應。剛巧這一鬧，她睡意全無，還不如去佛堂繼續自己的“功課”，要知道，那可是接下來的好戲必備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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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各有心思

蘇明華回到主宅後，並沒有直接進自己的屋，而是直接去了蘇李氏所住的正房。

一進屋便是巨大的香爐，無論白天黑夜，這頂香爐裡永遠都燃燒著香料，整個屋都瀰漫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香氣，有幾分訝異之感。

雖然是從小聞到大，可是蘇明華卻並不十分喜歡這個味道，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討厭的。在她的感覺裡，這個屋像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耄耋老人一般，那香爐就像是一個小型焚屍場，整個屋裡都散出著一股陳舊的腐朽氣息，令人壓抑。

她還年輕，像許多大戶人家的小姐一樣，她也喜歡珠寶飾，喜歡明亮的色彩。每當看到蘇明顏一副嬌俏的樣時，再看看自己，永遠以莊重為主。因為祖母喜歡，她便必須這麼做。

好在她的及笄之年馬上就要到了，只要過了笄禮，她便可以談婚論嫁了，屆時，也算熬到頭了。

果然如蘇明華所料，蘇李氏靠在床頭，合著眼睛，閉目養神。

“祖母。”蘇明華輕聲慢語道：“我已經去過四妹妹那，替她把麻煩解決了。”

蘇李氏沒有說話，依舊閉著眼睛。

知道這事瞞不過蘇李氏，蘇明華一咬牙，接著道：“只是出了點小小的岔，不過也算解決利了。”

“小小的岔？解決利？”蘇李氏忽然睜開眼睛，一雙眼睛如鷹一般犀利，哪裡還有半分渾濁：“綠珠那丫頭死不足惜，不過是個卑賤之軀，只不過你不該呈一時之勇，義氣用事。今日你的話若是傳到曹氏的耳中，又不知捅出什麼亂來。”

“孫女實在是氣不過才…之後也是有些後悔的。”

“我是怎麼同你說的？戒驕戒躁，寵辱不驚。”蘇李氏看到蘇明華一副委屈的樣，畢竟是自己自幼帶大的孫女，過多的責備只化成一聲嘆息：“罷了罷了，只是日後做事不可再婦人之仁，那些婆，我都替你收拾乾淨了。這樣也不會授人話柄了。”

蘇明華心中一驚，抬起頭：“祖母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再也不用擔心這事被別人知道了。”蘇李氏看著蘇明華，這個她一手帶大，傾注了她十多年心血的孩。眼中流露出慈愛之色：“好孩，切記，寧可錯殺，也不能漏下一個，否則便是功虧一簣。普通人家尚且如此，若是將來到了天家，一時的心軟可能會害了你一生，懂嗎？”

“孫女記下了。”蘇明華一想到剛剛還活生生的人，一會兒便都會成為亡魂，心裡也不禁一陣發麻。蒼白著一張臉：“只是孫女還有一事不甚明白，還請祖母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