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誇我有他的風格,二哥瞧不上我,便是瞧不上父皇。”
被她這一頓搶白,景溱是笑也不是,哭也不得。生為幼女,她的確很得父皇寵愛。這話若是別人說了,唯恐被有心之人利用。唯獨她說了,大家都當笑話一笑而過罷了。
“既是父皇,便要跟父皇一樣,寬宏大,恩威並施。”景溱將她手中的鞭慢慢放下,摸了摸她的頭,哄道:“你只瞧見父皇法制,卻沒看到施仁政。若是都像你這般暴虐,日後,還怎麼服眾?”
“說得好!”
景溱和景淼嚇了一跳,不用抬頭,便聽出來了這個聲音,連忙行禮:“兒臣見過父皇。”
“哈哈哈,快起來吧。”說話的正是剛剛不惑之年的景恆帝。
他生了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目露威嚴,面板白皙。因為年紀增長的關係,有些微微的腆著肚。
景溱和景淼站起來後,景淼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景恆帝身邊,拽過他的胳膊,撒嬌道:“父皇不是說要賞罰分明麼?如今,我只是懲罰我的宮女,二哥頻頻阻攔。父皇不治他個阻礙公法的罪名,怎麼還偏袒起來了?真是偏心。”
若是別人這麼說,只怕景恆帝早就眯起眼睛,不威自怒了。只是這個而立之年才得的小女兒,生的格外像他,又不像別的女兒養的十分規矩,大氣都不敢出,看了便讓人親近不起來。
對景淼的寵愛,景恆帝一點也不覺得過分。
“你說得對,可是,你怎麼忘了?施法有專門的施法部門來做。你一個公主,搶了他們的飯碗,讓他們怎麼辦啊。”
“哼,慎刑司那幫蠢豬,什麼都辦不好。”景淼嘟起嘴:“何況,那是大哥送我的水晶琉璃盞,可是個稀罕物。慎刑司的人,又不能陪我。還不如我自己出口氣,起碼痛快。”
“大哥一共得了兩個,一個還在屋內。左右都是女孩用的,我替你討來。”景溱開口道:“這宮女還是請七妹饒恕一次吧。”
“哎!淼淼說得對。賞罰分明,做錯了,就要受罰,不然,這慎刑司,這宮規,不都成了擺設?”
景恆帝撇了他一眼,意味深長:“景溱,切莫要感情用事啊。”
“兒臣受教了。”景溱低下頭,看著那嚇的腿軟的小宮女,柔聲道:“聽到了?自己去慎刑司領罰吧。”
打碎東西,頂多是挨十板,再貶去浣衣局。只是今日再難見天日了。可若是被景淼剛剛那一頓抽下來,命保得住保不住還難說。小宮女感激的連連叩頭:“謝皇上聖恩,謝二皇,謝七公主。”說罷,嗵嗵嗵的磕起響頭。
“好了,看在二哥替你求情的份上,去吧。”景淼說罷,彆扭的紐過頭,看著景恆帝,就是不看景溱。
“我們的七公主這是怎麼了?”景恆帝笑著逗她:“這人也罰了,東西也討來了,怎麼還氣鼓鼓的啊。”
“哼,父皇知道我小氣,反正,我也是個沒有位,不像樣的公主。”景淼仰著臉:“還是快些將臉轉過去,免得人家看了不舒服。”
景溱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為自己剛剛的話生氣了。
這個妹妹,脾氣是暴躁了些,可是心眼卻不壞。小小年紀,得此榮寵,得此殊榮,也難怪有些囂張。
景溱笑著拱手,長長的鞠了個躬:“是二哥剛剛失言了,七妹還請見諒。”
“哼。”
景溱這邊看不清楚,景恆帝卻看得真切,景淼一張臉早已經繃不住了,嘴角早已經高高的揚了起來。
“喲,這是在笑還是在生氣?”景恆帝故意逗她:“人說笑靨如花,我看咱們七公主,更是技高一籌,生氣看得都在笑,燦爛的跟一朵花似的。”
這麼一逗,景淼再也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拽著景恆帝的衣袖:“父皇你可真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