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裡的沙發果然被白謹一換成了小的貴妃榻,江深心情複雜的在旁邊站了一會兒,白謹一路過時還朝他說風涼話:“你躺下來試試?”
“……”江深憋了半天,回嘴道,“我們要寡慾……”
白謹一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你不硬我就不弄你。”
江深:“……”
除了貴妃榻,白謹一還把衛生間的淋浴房拆了換成四根羅馬柱的大按摩浴缸,江深準備洗澡時才發現這驕奢淫逸的新玩意兒。
白謹一在一旁刷好牙,脫了上衣彎下腰放水,這個角度完美的展示出他的八塊腹肌和人魚線。
“天冷了,輪換著洗太慢。”白謹一不論從表情還是到理由都無懈可擊,“泡浴缸、按摩對你的肌肉也好。”
江深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你和我一起泡?”
白謹一笑了下,他低頭湊近了江深的耳垂,啞著嗓子曖昧道:“我看著你泡。”
江深:“……”
艾來的“寡慾”雖說警告的是白謹一,但真正需要的,江深覺得應該是自己。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白謹一這幾天開始在公寓不論幹什麼的時候都是裸著上半身的,他運動完半裸著,薄汗籠著清晰的肌肉線條,仰頭喝水的時候喉結一上一下,汗水便落了下來。
江深只覺得鼻端一股潮熱,白謹一望過來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流鼻血了。
“……”江深手忙腳亂的想去抽紙。
白謹一幾步越過茶几,按著他的額頭,將人推倒在貴妃榻上。
“不要滴下來。”白謹一的聲音裡滿是笑意,他折身從抽屜裡拿出醫療箱,捲了棉花團塞進了江深的鼻孔裡。
江深舔了舔唇,含糊道:“鐵鏽味道……”
白謹一與他臉對著臉,慢慢擦乾淨他鼻子底下的血汙,然後看了一會兒,突然低下頭,伸出舌頭輕輕舔過江深的上唇瓣。
“果然是鐵鏽味道的。”白謹一淡淡道。
他說完這話,又垂下腦袋,再次吻住了江深。
他們有過很多次的親吻,每一次的親吻似乎都有著不同的味道。
最早花海中的親吻,彷彿混著春雨後泥土地的清芳,安靜鄉村的夜晚,他們枕在秋水上的吻,含著稻花兒的香味,更多的是夾雜著牛奶味和草莓牙膏味的吻,還有數不清的拳套皮革味和汗水的鹽味。
江深模模糊糊張開嘴,覺得這股鐵鏽味道化在了舌尖上,竟還嘗著有些甜。
白謹一伸出雙手撫摸著他的臉,又繞到脖子後面,托起了江深的腦袋,親吻並沒有因此停下來,江深抓著白謹一長長了的頭髮,輕輕地拽了拽。
“我硬了……”江深難以啟齒的,認輸一般的嘟囔道。
白謹一哼笑了一聲,他什麼都不做,只是迷戀的啄著江深的兩片唇:“要寡慾,你自己說的。”
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