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手上有點好貨。”殷族戰士的話很簡潔,很簡單。
青年握緊了拳頭,那一條火焰被壓縮在他拳頭裡,凝成了一顆散發出強大危險氣息的火球。他向那徽章掃了一眼,緩緩點了點頭:“嗯,是血斧傭兵啊,但是這娃娃是什麼人?”
“自己人!”殷族戰士還沒回答,小酒館那扇用半尺厚的合金板製成的後門就已經悄然開啟,一個麵皮乾癟枯黃,身高將近兩米,看上去猶如竹竿的中年男子從門後探出頭來,擠出一絲笑容向殷血歌招了招手:“自己人!快點進來吧,我知道你們要來,已經準備好了舒服的臥室!”
青年掌心的火焰化為無數條細小的火光消散,他舉起酒瓶,將最後一點兒烈酒一飲而盡。然後他聳了聳肩肩膀,低聲的咕噥了起來:“啊哈,又是自己人!親愛的老闆,你的門路越來越多了,你得給我們漲薪水!”
站在殷血歌身後的殷族戰士輕輕的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殷血歌大步向酒館的後門走了過去。
路過那個渾身骨頭都被打斷了一大半的男子時,殷血歌皺了皺眉眉頭,腳尖輕輕的踢了踢那男子折斷的頸骨:“他犯了什麼事?為什麼把他打成這樣?”
青年沒吭聲,那竹竿一樣的中年男子‘嗤嗤’的笑了起來,他用一條紅手絹用力的擦拭著面孔,他的聲音變得很模糊:“不是什麼大事,他喝了一杯酒,但是給不出酒錢,所以必須好好的收拾他一頓!現在想要弄點酒可不容易,誰都來白吃白喝,這生意沒法做了!”
一杯酒,就被打成這樣?殷血歌不置可否的看向了那個面板雪白,正和那漆黑的壯漢糾纏在一起的女人:“那她呢?她難道也喝了一杯酒?”
“不!”可以控制火焰的青年懶洋洋的搖了搖頭:“為了一塊麵包,她心甘情願的和我的兄弟們舒服舒服!我的兄弟們有需要,她也有需要,這是很公平合理的事情!”
殷血歌呆了呆,在稚子殿內受到的教育讓他即刻接受了這些事情。他點了點頭,淡然一笑:“沒錯,這是非常公平合理的事情!只不過,有點浪費了!”
‘有點浪費了’!
對於殷血歌的這一聲感嘆,那青年和幾個壯漢打手並沒有任何反應,但是那竹竿一樣的中年男子則是渾身汗如雨下,他手上的紅色手絹越發的忙碌了,很快就溼了一大半。他殷勤的向殷血歌欠了欠身體,一把抓住殷血歌的手腕,引著他走進了後門裡一條燈光昏暗的悠長走廊。
僅可容納兩人並肩行走的走廊兩側,是密密麻麻的小房間。如今房間內不斷傳來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的喘息聲,一股讓殷血歌無比厭惡的體液味道撲面而來,差點沒把嗅覺敏銳的殷血歌燻得暈了過去。
走過這條長有數十米的走廊,走上一條陡峭的螺旋階梯,向上攀爬了十米左右的高度,中年男子推開了一扇小門。讓人腦袋幾乎要爆炸的刺耳聲浪撲面而來,濃密的煙霧,刺鼻的酒精味道,閃爍不定的刺眼彩色強光,這讓適應了殷族城邦那股子陰森、深邃氣息的殷血歌渾身驟然一哆嗦。
兩個殷族戰士則是露出了無比享受的表情,他們低聲的笑著,用力的抽了抽鼻子。
“血歌少爺,這裡就是人類的城邦!墮落的人類,糜爛的生活!”一名殷族戰士殷勤的說道:“只要擁有力量,您就能在這裡享受到一切!我們喜歡這裡的味道!”
殷血歌皺著眉,走進了這扇小門。
面前是一個人頭洶湧的小酒館,無數男女正擁擠在一起,用一種曖昧的姿勢相互摩擦、堆砌在一塊兒。在酒館的正中,一個碩大的金屬鳥籠內,十幾個近乎**的女人正瘋狂的扭動著身體,引來附近無數男女歇斯底里的嚎叫聲。
一個僅僅用一條布條擋住了下身,通體雪白的妖豔男子扭動著身體,在那鳥籠中放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