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之上,紫雲之巔,陰雪歌曾經的老朋友們都安居樂業。自得其樂。
他們沒有任何的憂慮,他們沒有任何的煩惱,他們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了,對於莫測的天地大道的感悟中。這是真正的神仙一般的逍遙日子,他們在盡情的用自己的方式享受燦爛的生命。
當然,也有很多人在惦記著陰雪歌,他們都想知道,合道之後,這麼長的時間,這個掌控一切的大能去了哪裡。他們懷著各種目的。小心翼翼的找過一顆顆星辰,搜遍一方方星空,但是始終找不到他。
在聖靈界。在無邊的大陸的西方,一條相對於聖靈界的大水系而言,簡直猶如蚯蚓一樣不起眼的一條江河南側,渭南古城依舊是當年那等模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城內的居民已經換了好多代,但是修煉界的風風雨雨,仙人的血腥廝殺,卻一直沒有波及到這個寧靜的小城。他始終維持著當年的模樣,保持著當年的韻味。
一個青翠欲滴的酒旗幌子下。三層小樓的門匾上,三個鎏金大字‘長歌樓’有點斑駁。顯得不是很起眼。時至正午,正是入客的時間。絡繹就有客人邁著四方步,向這座小小的酒樓走了過來。
青蓏眉開眼笑的站在門口,向著進門的客人們打著招呼,不斷的將這些老熟客帶去他們常坐的座位。
盻珞皺著眉,長吁短嘆的坐在櫃檯裡,裝模作樣的敲打著算盤,計算著她完全不用浪費時間,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賬本兒。
赤羽、青雀兩女很是歡樂的蹦來蹦去,流水一樣為客人送上各種瓜果點心,同時記下客人想要的各種菜餚和美酒。長歌樓這些年來,已經在方圓千里內都打出了極其響亮的名聲,就因為這家酒樓的菜餚和酒水,都是絕世妙品,在其他地方是絕對品嚐不到的。
酒樓的大門前,寬敞的遊廊上,一張靠椅歪歪扭扭的斜靠在欄杆下,陰雪歌摟著一個冰雪聰明、粉搓粉團的嬰孩,懶洋洋的打著呵欠躺在靠椅上,懶散的看著街上的行人。
這種輕鬆閒適的生活,陰雪歌真的想象了很多年,但是直到現在,他才真正有了這個閒工夫,靜靜的坐下來,看著街上的行人,看著天空的雲彩,看著屋簷的影子一絲一絲的移動。
他懷裡摟著的,是他的大女兒,剛剛一歲多點,天生稟賦驚人的小丫頭,剛剛呱呱落地就有了道尊境的修為,剛出生就一道掌心雷差點將渭南古城化為廢墟。
所以陰雪歌毫不客氣的將這丫頭的實力封死,將她變成了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嬰孩,整天摟在懷裡,盡情的享受天倫之樂。
一個生了兩縷鼠須,精明過人的中年男子大咧咧的站在陰雪歌身邊,身後跟著七八個七長八短的家丁護衛,傲然揹著雙手,俯瞰著斜靠在靠椅上的陰雪歌。
“陰老闆,我這價錢可是最厚道不過的。三百兩白銀,買下你長歌樓的酒水配方;一千兩白銀,買下你整個長歌樓。你也知道,我和城主,還有國相府的關係都怎麼樣。能給你這麼個高價,我可是實實在在的在用良心做買賣!”
陰雪歌懶洋洋的嘆了一口氣,懷中的小丫頭麻溜的端起茶壺,將壺嘴插在了陰雪歌的嘴角。
‘哧溜’一聲,吸了一口滾燙的茶水,陰雪歌滿足的嘆了一口氣,翻著白眼看著這鼠須中年人嘆道:“祖傳的買賣,捨不得賣啊!田老闆,我這酒樓,每天的進賬都在兩千兩白銀以上,你用一千兩白銀買斷我的酒樓……你的良心,可真有夠小的!”
田老闆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古怪的冷笑了一聲,手指頭就點在了小丫頭的鼻頭上:“陰老闆,這是你家閨女?可真生得俊俏……嘿嘿,你看不上我這一千兩白銀,你多少要為你家人的性命想想?”
“傻…逼!”小丫頭看著自己鼻子前的那根手指,麻利的舉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