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淡靜,該做什麼做什麼,沒有鬧任何情緒,只是在微顰的眉心鎖著一抹若有若無的憂愁。
山上,在這個季節,難得有人豔陽天。
終於在在這一天早上,美朗精神抖擻的出現在門口,笑盈盈的走進來。
“羽朗!冰雁,要準備下山了嗎?”
冰雁瞧見他時就心裡咚的一聲,本能的側睨了一眼羽朗,卻見羽朗面不改色,淡淡的問:“大哥一早過來,有何事?”
美朗呵呵笑了笑,匆忙看了眼冰雁,說:“最近沒有什麼仗打,士兵們太過閒散,我就舉辦了個騎馬比賽,活躍活躍士兵們的生活,增加點鬥志。這段時間沒什麼節目,我看冰雁天天也很辛苦,想帶她去看看,放鬆放鬆。”
羽朗收回視線,斜了冰雁一眼,沒有說話。
美朗有點窘迫的看向冰雁,訕笑著請求:“冰雁,你去嗎?”
冰雁哪敢親自做主,眼睛怯怯的斜向羽朗,羽朗也隨即轉過頭來,問:“想去看嗎?”
冰雁望著他,一時不敢決定。其實她進而,這是美朗想接近她的辦法,老實說,她和美朗雖是夫妻,之前關係也曾好過,可是他們從來沒有過什麼戀愛的過程,更別說什麼約會了。想不到粗獷的美朗也會想出約她看什麼比賽。
見冰雁遲遲不應,美朗心裡緊張透了,就算羽朗接受了,可是如果冰雁還是不肯要他,他是萬萬也達不成心願的。
同時,冰雁不應,羽朗更是絕不會主動承認,就這麼若無其事的站著等著。
冰雁心裡急切的糾結著,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難以選擇過,她以前的生活,目標單純,過程果斷,她原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可是現在才知道,人的性格佔一大部分,遇到的事情佔更大一部分。
就算你再幹脆利落,也會在這種情況下為難的。
可是,再糾結再為難,她都要做出選擇,她明白,如果她要兩個丈夫,那麼總有尷尬的開頭,這種事情越藏關躲著越彆扭,既然兩個人都在場,不如就從現在開始習慣。
再說,她沒有確定和美朗一定在一起,但是,給彼此一個試探的機會,對大家都公平。當然,這個公平除羽朗之外。
抬頭,她愧疚不安的看向羽朗,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羽朗只輕抿唇一笑,便轉了身,叮囑了霖其一聲,直接朝院門口走去。
西門口,冰傑背好了包袱走出門,跟冰雁打了個招呼:“阿姐,那我們就走了。”
“……哦。”冰雁遲疑著就了聲,看著冰傑加快了步子去追羽朗。
美朗一直壓著氣息等重要的人都走了,才努力讓笑容很自然的看向冰雁,小心提醒:“雁兒,可以走了嗎?”
冰雁恍恍的看了他一眼,頓時覺得心跳不穩,現在和他單獨在一塊兒,好生彆扭。“嗯,好、好的,可以。”
“那走吧。”美朗欣然一笑,伸手示意她先走,冰雁僵硬的邁出步子,美朗又不忘回過頭來,衝一直守在一旁的霖其溫和的笑了笑,霖其也只得敷衍著回以一笑。
等他們走出院門,霖其的臉色才拉了下來,低頭,嘆了口氣。他雖然佩服羽朗做這樣的決定,但終究還是替他心疼。
一路,冰雁沒有說話,美朗也靜靜的跟隨指引著她。
到了校場,當冰雁看到那一排排一隊隊整齊有力的騎士時,驀地明白了為什麼美朗要帶她來這兒看。因為,這種在馬背上飛翔的風采才是美朗最好的狀態。他這是要給她展示最好的自己。就像公孔雀在求愛時展出最美麗的羽毛。
以美朗這種不細緻的人來說,能想到這一點,能如此用心,實是難得。
美朗引導著她坐到觀賞臺,悄悄觀察著她的神色,但見她絲毫無表情,也不敢多話,只象徵的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