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統領卓流的金色元力更是化形而出,肉眼可見,帶動風聲瑟瑟嗚嗚,衝撞到流風的護體靈氣是發出滲人的吱吱聲,絞割撕扯。
“卓流,住手!”
大長老李燕溪終於出手,他的龍頭柺杖一點,脫手而出,幾乎是撕裂了空間般瞬間向前撞向大統領卓流的盤蛟長槍!
然而一切實在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龍頭柺杖撞倒盤蛟長槍之前,那長槍已經迫近了流風的咽喉!流風只得猛一仰頭險險避開一寸,與此同時長劍君子諾鐺一聲擋在了盤蛟長槍之前!
“唔!”
鳳喬清楚的聽見流風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他頃刻被掀翻倒飛而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流風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瞬間面若金紙,君子諾更是劍身悲鳴一聲顫顫發抖。瞬間化回青色的元力消散。
“卓流!”
大長老李燕溪怒意迸發,他瘦小蒼老的身軀此刻動若狡兔,瞬間欺身上前死死攔下大統領卓流,一雙蒼老的眼睛銳利如鷹:“你敢傷他!”
大統領卓流被迫收了手,他面色脹紅氣喘吁吁,渾身衣物殘破鮮血淋漓,被鳳喬的火焰灼傷的面板黑黃焦臭。胸前的劍傷猙獰。
他瞪著流風,陰惻惻的道:“我有什麼不敢的。梵七,你好啊——你真好啊——!今天有李燕溪這老東西阻攔。我先饒了你,你最好給我躲起來別露頭,還能多活幾天!”
說罷,他也不管大長老李燕溪和太上客卿秦淮言。徑直直接甩袖離去。
大統領卓流怒氣勃發的走了。留下了的爛攤子卻需要收拾。
鳳喬從秦淮言身後跑出來,仍舊驚魂未定臉色煞白,上前想去扶起流風。
現在莫名其妙的天寒地凍,地面上也冷冰冰的,雖然知道以流風清虛初境的修為,是不會受損害的,但她還是擔心。
更何況,流風都吐了血。
“你怎麼樣?”鳳喬急切的詢問。小心翼翼地想扶著流風站起來。
“我,咳咳。我沒事,”流風勉強對著鳳喬淺笑著安慰,擺手拒絕了她的攙扶,自己站起身來,“鳳喬,你可有事?你放心,我是沒受傷的——大長老,不必了,”他向大長老李燕溪點點頭,婉拒他的治癒術,“我真沒受傷,只是君子諾受了震顫。”
“是君子諾?”
大長老李燕溪稀疏的長眉一挑,恨恨地一跺腳,“卓流竟然傷了你的本命武器元兵,真是太過了!”
“卓流果然混蛋!怎麼沒揍死他?我看見他就煩!”秦淮言正站在一旁罵罵咧咧,大長老李燕溪招呼她一聲:“小秦——”
“二叔我知道,流風的君子諾修復一事,我會幫忙的!”
秦淮言立刻道:“你先去追卓流吧,這就交給我。那混蛋就這麼怒氣衝衝的跑了,肯定會把火撒到別人身上,還得勞煩二叔你去看著他點別讓他鬧事。”
大長老李燕溪點點頭無奈長嘆一聲:“你們幾個都是我看大的孩子,怎麼越大越不省心呢。”
他也轉身要離去,走前忽然停了步子,看向鳳喬。
鳳喬在他目光細細的打量中漠然站著,脊背挺得筆直。大長老李燕溪又扭頭看了眼會客廳已經熄滅的鳳凰真焰,蒼老的臉上慢慢浮出了一個藏在濃密皺紋縫裡的淡淡的笑:“是個好孩子。以後,你有什麼麻煩,就來找我吧。”
他沒有再自稱“老夫”,而是稱了“我”。
鳳喬點點頭,笑笑:“謝謝大長老。”
大長老也不以為意,擺擺手點著龍頭柺杖急匆匆地走了。
會客廳是徹底毀了,流風在短暫調息過後,雖然削弱不堪面如金紙,但看樣子似乎也能站起來重新行走了。
秦淮言鬱悶的扶額,環顧四周,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