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懇地說:“是,給先生添麻煩了。”
賽神醫冷哼一聲:“你們打算在我這待多久?”
“事發突然,酒樓不敢落腳,暫且叨擾先生一晚,還望先生見諒。此事有人蓄意謀劃,待牧仁回來再做定奪。”
賽神醫皺眉:“這些都是小問題,關鍵是你們一下子來這麼多人,我這地兒小,總共就三張榻。”
“不小!剛剛好!”夭夭突然搶答,然後掰著手指頭數著,“神醫爺爺睡一張,布赫叔叔和奈雪嬸嬸睡一張,夭夭阿娜和父汗睡一張,剛好呢。”
小姑娘算得正起勁,渾然沒察覺她的爹爹和孃親相視一望,尷尬的氛圍快要充滿整間屋子。
倒是賽神醫聽得大笑,撫摸鬍鬚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這屋裡,就屬你這小丫頭最聰明。”
他看向阿音:“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這幾日濟世堂病患多,明日還有的忙。”
“我送師父。”阿音說。
“不必麻煩。”賽神醫擺手拒絕,轉身離開。
當經過阿史那鳶身旁,他突然停下腳步,別有深意地壓低聲音:“小子,老朽也是過來人,別怪我沒提醒你,一味的做正人君子是沒用的,必要時,要做一回偽君子。”
說完,還不忘拍了拍阿史那鳶的肩膀,然後仰頭大笑地離開。
屋子就這麼大點,除了什麼也不懂的夭夭,阿音一字不差全聽了去。
阿史那鳶下意識地看向阿音,與她解釋:“先生說話失了分寸,音音別放在心上。”
“嗯,我知道的。”阿音沒多說什麼,轉身去打溫水,浸溼帕子給夭夭擦臉。
這些年,師父沒少明裡暗裡的撮合她與阿史那鳶,她都明白。
可她現在只想好好學本事,照顧好夭夭,暫時不想去考慮感情的事。
“那你們早點休息,我在外面守著,有事你們就叫我。”阿史那鳶說完就要走。
夭夭見狀,急忙掙脫阿音的束縛,鞋子也顧不上穿,就跑去拉住阿史那鳶的手,眨巴著大眼睛看他:“父汗,外面的蚊子可毒了,咬上一口好癢的。”
阿史那鳶豈會不知小姑娘那點小心思。
目光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阿音,藉口搪塞過去:“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你們先睡。”
哪知夭夭二話不說,拉著他的手往裡拽,“再忙也要睡覺呀。人家狗蛋睡覺的時候都是爹孃一起陪著,唯獨夭夭沒有。”
夭夭說的委屈,像是生怕爹爹會逃跑,把爹爹轟到床榻最裡邊睡下。
接著,又搶過阿音手中的帕子,隨手丟進了水盆裡,推著阿音睡在中間。
自己則負責吹滅燭火,脫掉那雙沾滿灰塵的襪子,爬到床榻最外面躺好。
做完這些,她長舒一口氣,肉嘟嘟的小臉洋溢著幸福的笑:“我們一家人就該這樣整整齊齊的,等過了今晚,夭夭就有妹妹了。”
容納三人的屋內突然就靜了下去。
阿音夾在兩人之間,根本不敢有絲毫動作,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左邊傳來夭夭的輕鼾聲,阿音微微側身過去,想著貼近夭夭,離阿史那鳶稍微遠一些。
就在這時,身旁的男人突然開口:“音音。”
阿音身體瞬間僵硬,被緊張包圍,像是做了虧心事被當場抓了個正著。
“你還沒睡著。”
天,她哪裡睡得著。
“......嗯。”阿音輕輕應了一聲,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
阿史那鳶似乎嘆了口氣,語氣中流露出些許遺憾:“本想給你一場驚喜,沒想到成了驚嚇。是我的疏忽,才讓賊人有機可乘,好在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