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紗布,用力捂住阿音的嘴。
“唔!”
阿音掙扎兩下無果後,直接昏迷過去。
——
豐洲城街上格外冷清,只有寥寥數人行走,除非必要出門採買,幾乎是閉門不出。
北城門,一排排士兵駐守。
守衛依次檢查出城的每一個人,確認身份後才放行。
阿史那鳶從城樓走下,目光落在前方正在盤查的十幾輛牛車上。
為首的男人他認得,是專門負責給濟世堂送藥的張老四,在豐州城住了二十多年了,城裡的人都認得他。
張老四看到阿史那鳶走來,心頭一緊,討好似的笑著行禮:“可汗。”
阿史那鳶見車上堆滿的麵粉和各種蔬菜,隨意問了句:“今日帶這麼多東西?”
張老四躬身回道:“是,小的剛剛送了一批藥材去濟世堂,又在從城裡進了些貨物,準備送去冬部落那邊。”
他抬手,示意手下開啟兩箱貨物讓守衛檢視。
箱子一開,如他所說,裡面擺放的都是些普通的生活物資。
阿史那鳶隨意掃了眼,沒說什麼,翻身上了馬。
守衛見無可疑,急忙催促:“快點走吧,別擋道!”
張老四趕忙彎腰點頭,賠笑著說:“是,那小的就先告辭了。”
他轉頭,看見阿史那鳶漸行漸遠的背影,額頭上頓時冷汗密佈,與身旁的另外兩人對視一眼,推著牛車急匆匆地出了城門。
馬蹄聲至,最終在濟世堂前停住。
阿史那鳶翻身下馬,側身從滿地的傷兵中間穿過,徑直奔向熬藥的地方。
昨夜想了整宿,是他衝動了,他應該和音音道歉。
今早沒捨得吵醒音音,這會兒把話說開正好。
卻見那裡只有幾名幫忙熬藥計程車兵,不見音音的身影。
“你們有沒有看見可墩?”
士兵搖頭:“可墩半個時辰前還在這裡熬藥呢,後來就沒見過了。”
路過的一個士兵聽見,說:“剛才有人送來一批新的藥材,可墩跟著那個人出去清點貨物,之後就沒再回來過。說來也奇怪,可敦這一去,還挺久的。”
“什麼!”阿史那鳶眉峰攏起,心裡忽然有些莫名的發慌。
送藥,張老四......
下一瞬,他奪門而出,飛快地翻身上馬,朝著北門疾馳而去。
北門守衛見可汗去而折返,不禁有些詫異。
“張老四呢!”
守衛被可汗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一愣。
阿史那鳶急忙道:“就是剛才送藥的那行人。”
“走了......”守衛結結巴巴地回答,“剛才您前腳離開,他們後腳就出了城,可是出了什麼岔子?”
阿史那鳶目光沉下,二話不說駕著馬直接衝出了城門,手中的馬鞭不停地揮下,速度極快。
城樓上的牧仁見此,連忙揮手示意,領著幾百名騎兵迅速跟上。
一行人沿著出城的方向,大約追出了十里路,終於看見了被遺棄在路邊的十幾輛牛車,而推車的人早已沒了蹤影。
這群人顯然是蓄謀已久。
是誰派來的?
布日古德?不,他再愚蠢,也不至於在這種節骨眼上給自己使絆子。
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
阿史那鳶眼中兩簇怒火跳動,將馬鞭狠狠摔在地上,低聲咒罵:“卑鄙!”
——
阿音悠悠轉醒,眼皮開開合合,模糊間似乎看到眼前有道人影在晃動,就是看的不太真切。
人影漸漸靠近,嗓音溫柔:“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