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沒再聽見什麼亂七八糟的傳聞。
奈何好景不長,這樣的日子僅維持了不到一個月。
這天清晨,一家三口正在王賬用早膳,一名護衛匆匆進來回稟:
“可汗,不好了!探子收到訊息,說大涼皇帝親自率十萬大軍,從勝州出發,說是要攻下豐、豐州。”
“啪”的一聲脆響傳來。
阿史那鳶朝著聲音那處看去,卻見阿音雙目微瞠,手中的筷子掉落在了地上。
夭夭喝了一口羊奶,好奇地看著孃親,問:“阿娜,你怎麼了?”
“沒、沒事。”阿音低頭,拿起勺子繼續用膳?
阿史那鳶收回目光,放下筷子起身,對夭夭說:“好好陪你阿娜用膳。”
“嗯。”夭夭乖巧地點頭,然後夾起一塊卷酥肉放到孃親的碗裡,甜甜地笑道:“阿娜快吃。”
阿音心不在焉地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點了點頭。
阿史那鳶深深看她一眼,轉身對護衛道:“出去說。”
待兩人離開後,烏雲立刻重新拿了一雙乾淨的筷子遞給阿音,阿音接過,整個人卻有些魂不守舍。
王帳外。
“現在是什麼情況?”阿史那鳶沉聲問。
“大涼打著收回故土的旗號,說是要將豐州收回去。陛下親征,士氣大增,大軍三日前從勝州出發,預計七日後抵達豐州。”護衛恭敬回答。
“聖上親征,倒是看得起豐州。”阿史那鳶不屑地輕笑,眼含深意,“率十萬大軍出征,看來此番勢在必得了。”
怕只怕,是打著奪回豐州的幌子,要來和他搶人呢。
護衛:“依可汗之見,眼下我們應當如何應對?”
“我草原勇士還能畏懼他大涼不成?既然都打到家門口了,我等迎戰便是!”阿史那鳶問,“豐洲城內目前駐紮的兵馬總計多少?”
“不足兩萬。”
阿史那鳶略加思索後,道:“傳令下去,派遣四萬精銳騎兵,隨本王一同前往豐洲迎戰,其餘兵馬則留守草原,負責保護好可敦和阿巴還,本王不在的日子,尤其是要提防布日古德的人。”
護衛聽後心有疑慮,忍不住道:“六萬兵馬對抗十萬敵軍,是不是人數過少了些?”
“據本王所知,蕭胤近年來頻繁征戰,如今剛休養生息不久,此次出征的十萬大軍中,估計老兵和新兵各佔一半。且豐洲城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我草原兒郎個個英勇,騎射精湛,無須懼怕他大涼!”
護衛恍然大悟,心悅誠服地點頭。
阿史那鳶下令:“速將布赫和塔盧爾等人召來,隨本王去兵帳商討對策。”
“是!”
早膳過後,烏雲便帶著夭夭去了夫子那裡上課,帳中就剩阿音一人。
見阿史那鳶回來,她急忙上前:“如何?當真要打仗嗎?”
阿史那鳶遲疑了下,方才道:“音音,此戰非我挑起,兵臨城下,我不得不派軍迎戰。”
“可是大涼與草原三十多年來一直和平共處,當初娜木進宮,不就是為了免於戰爭嗎?”
“和親不過是個雙方互不戳破的幌子,必要時,隨時可以撕毀。不過蕭胤突然領兵出征,的確令我有些措手不及。”
阿音微微張了張唇,滿心自責地看他,“是我連累了你。”
蕭胤那日來草原一直說要帶她離開,她瞭解蕭胤,知道他不是輕易罷休的人。
她以為蕭胤得知她有了孩子,就會放棄。
是她天真了。
“不。”阿史那鳶最怕她亂想,於是耐心解釋給她聽。
“蕭胤這些年沒少征戰,收回了不少大涼曾丟失的領土,加上布日古德接連在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