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喜歡的。”文嫣微微張開小嘴,喝下心上人親自喂的瓊漿玉露。
她從未飲過酒,她不喜歡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可此時此刻,即便舌尖被辣到麻木,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樂聲依舊,臺上人如膠似漆的對飲,臺下人迎著冷風、忍著刺痛,一遍又一遍地起舞。
不過三杯酒,文嫣便醉暈了過去,白淨的小臉燻得酡紅,嘴唇砸吧砸吧地喃喃自語,尤其是那雙手,緊緊地勾著男人的脖頸不肯鬆開。
蕭胤看向一旁的李賢,李賢會意,安排人備好轎輦,又派人尋來小翠。
他將懷中人打橫抱起,輕輕放在轎輦上,囑咐道:“照顧好你家主子,醉了就讓她好好睡一覺,別吵醒她。”
小翠福身應下:“是,奴才記下了。”
蕭胤再次回到前院。
白衣女子仍在起舞,只是那雙盈盈大眼已經黯淡無光,空洞無神。
他開口叫停,她卻充耳不聞,隨著樂聲繼續起舞。
“朕命你停下!”他蹙眉不悅,拔高了聲音。
樂師們聽見皇上動怒,全部停下動作,戰戰兢兢地跪了一地。
蘇挽音聽到樂聲停止,這才慢慢停下。
她通紅的眼眶瑩瑩掛著水珠,寧可放空看向遠方,也不願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過來。”蕭胤再次開口命令。
她置若罔聞,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眸闔上的瞬間,眨落滴晶瑩的淚。
方才跳到麻木倒也感覺不到痛,此刻卻是一步也動彈不得,若非面對著蕭胤,她可能直接癱倒在地。
“朕命你過來!”
“陛下有話請直說,奴才聽得見。”她語氣平靜的可怕。
“蘇挽音,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忤逆朕!”
蕭胤疾步上前,臉上滿是怒容,用力攥著她的手把人往前一拉,一雙黑眸猶如地獄般森冷,“這耳朵既然不聽使喚,直接割了好不好?”
蘇挽音被拽的一個踉蹌,雙腿再也無法站立,整個人往他懷中跌去。
她不知道自己在寒風中吹了多久,忽然感受到久違的溫暖,身子下意識地往他懷中鑽了鑽。
蕭胤被她冰冷的身體一驚,心猛地揪起。
方才他氣瘋了,竟忘了她最是怕冷。
他張開雙臂將人緊緊摟在懷中。
蘇挽音忽然想到他抱著文嫣的場景,想到這個懷抱不再獨屬她一人,她的心口瞬間像是壓了塊巨石般難以喘息。
她掙扎著想推開,男人卻抱的更緊了,嘴上還不忘譏諷:“嫣兒前腳剛走,你就迫不及待地投懷送抱,朕如你所願,你不妨收起那套欲擒故縱的把戲。”
“陛下若是想,奴才領命。”她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蕭胤神色有些訝異,還未來得及開口,又聽她道:“別說割耳朵,就算陛下想要奴才這條命,奴才也認了。”
原來她回的是上一句。
蕭胤盯著她,深沉如墨的眸底隱隱燃起淡不可見的火苗,“呵,長本事了,學會頂嘴了,怎麼,欺負嫣兒還不夠,還想騎在朕的頭上?當真以為朕捨不得殺你?嗯?”
“要殺要剮不過是陛下一句話的事,陛下想如何便如何,奴才一一照辦便是。”
這話聽的他心頭火起,臉色愈發難看,“做了些時日的宮女,骨頭硬了,不怕死了?當初你求朕饒命的時候,可不是像現在這般清高。”
是啊,她也曾拼命地想活下去。
六年的苟且偷生,是對等待多年的人抱有一絲希冀和幻想,如今這顆心被他反覆踐踏,已經沒了生的意識。
她用雙手抵著男人的胸膛,“大庭廣眾之下,陛下應當注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