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也不可能在一個地方躲太久,否則會被周邊鄰居發現異常。
女人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最終卻沒說出來。
就在此時一陣開鎖的聲音響起。
屋內幾人頓時警惕起來,安允勤的小弟紛紛把手放在了腰間的槍上。
等到門開啟後,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走了進來,“大哥,是我。”
來者正是房屋的主人。
安允勤等人這才放下心來。
“怎麼樣?”安允勤迎了上去。
青年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漬,然後才說道:“我給了點錢,以要送禮為藉口,向許敬賢居住的別墅區保安打聽了,許敬賢和他老婆平常白天都不在家,就一個女保姆帶孩子,女保姆每天下午會推著孩子出去逛逛。”
他說的女保姆就是周羽姬。
“好謝謝,辛苦你了。”安允勤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低下頭看了一眼手錶,“我們也該走了,再留下去被人發現的話,就要牽連到你們了。”
出於兄弟義氣,青年張了張嘴想挽留,但餘光掃過自己的老婆孩子後又把話嚥了回去,只是抿了抿嘴唇。
“當父親的多為孩子著想。”安允勤在注意到他的神態,隨即又自言自語,“本來我也該有個孩子的。”
“大哥,節哀。”青年嘆氣道。
安允勤眼中閃過抹厲色,語氣森寒的說道:“我要讓他們也節哀!”
和金泳建的分析不一樣,他重返首爾根本就不是為了取藏匿的贓款。
而是為了給自己的孩子報仇。
因為從小被遺棄的經歷,讓他沒享受過家庭關愛,所以他把自己的愛都傾注在了未出世的孩子身上,不希望孩子再像自己這樣,那個孩子不僅僅是他的血脈延續,更是精神支柱。
可現在孩子沒了,他悲痛萬分。
都怪許敬賢!如果不是他抓了自己派去取貨的人交給了掃毐科,那就不會有後面的事,他販毐的生意不會暴露,他女朋友不會流產,他未出世的孩子不會死,他會賺很多錢,然後移民國外,跟老婆孩子過得很幸福。
可該死的許敬賢毀了他這一切!
他不恨宋傑輝,不恨執法過程中直接造成他老婆流產的警察,因為這些人只不過全都是許敬賢的狗而已。
是許敬賢這個主人讓這些狗來撕咬自己,造成了他女朋友流產,所以他想要報仇,當然是直接找狗主人。
殺許敬賢的難度太大,畢竟他的車輛防彈,整天待在地檢,本身身手又好,可針對他兒子就難度驟降了。
他兒子本身才一歲多,身邊又就只有個女保姆,他們還能搞不定嗎?
安允勤這次回來就沒想著再能安全離開,他要綁架許敬賢的兒子,在警方團團包圍中,當著許敬賢的面將其殺死,讓他也品嚐下自己的痛苦。
這種報復方式遠比殺了許敬賢本人更管用,能讓他內心痛苦一輩子。
得到想要的資訊後,安允勤五人就連夜摸黑離開了小弟家,身上穿的還是警服,因為首爾現在加強巡邏的原因,正好方便他們冒充巡邏警察。
這樣充分降低了暴露的風險。
五人自幼在首爾長大,對這個生活了二三十年的地方很熟悉,離開小弟家後,他們來到了一處位於江南區的民宅,這裡是他們準備的安全屋。
屋裡有足夠支撐一段時間的糧食和清水,還有藥品,槍支彈藥等等。
“其實你們真的沒必要跟我一起去送死。”安允勤看著另外四人道。
他很清楚這次回來就是送死的。
“大哥,我們從在孤兒院就一直是做什麼都在一起,怎麼,現在這麼大的事,想拋棄我們獨自行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