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律心道。
這邊,確實如嚴律知道的那樣,何景新回來見了朋友,咖啡店當天甚至提早半個小時打烊關門,幾個年輕男女與何景新前後腳從咖啡店出來,邊走邊說笑,同時商量去哪兒吃飯。
“自助吧不然?”
“還是吃自助最划算。”
“行啊。”
“吃完我們再去打個電動吧。”
“我看剛好有50團200幣的劵,這個也划算。”
“可以啊。”
幾人離開咖啡店,漸漸走遠。
當晚十一點四十,打完麻將的劉芳婷從朋友家出來,就著破舊老樓不甚明亮的樓梯燈,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樓梯間安安靜靜,劉芳婷走得不緊不慢。
因為是下樓,鞋跟又高,她邊走邊低著頭看腳下,以防走不穩摔了。
突然的,有隻手伸到劉芳婷身後,在女人肩上一推,本就穿著高跟鞋的劉芳婷沒穩住,身體傾斜向前,“啊”一聲,滾下了臺階……
“嘀嘟——嘀嘟——”
警報聲不久後清晰地響徹在寂靜的夜空下。
……
電玩城,小悅手裡拿著裝著遊戲幣的小筐,因怎麼都沒找到何景新的身影,納悶地左顧右盼、伸長了脖子用目光搜尋。
轉身,看見何景新迎面走來,小悅上前,走過去,“你去哪兒了,找你半天。”
何景新:“上了個廁所。”
小悅拉何景新:“走,我們去玩兒抓娃娃。”
……
同一時間,人正在家裡的嚴律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男人語氣恭敬又冷靜地說:“嚴總,現在出了點狀況。”
嚴律“嗯”了聲,表示自己在聽。
電話那頭三言兩語便把“狀況”說完了,嚴律握著手機在耳邊,人卻沉默了。
片刻後,站在窗邊的嚴律目視窗外,情緒沒什麼起伏地說:“那邊報警了?”
“報了,滾下臺階,傷得不輕。”
頓了頓,提醒道:“派出所應該會調周圍的監控。”
嚴律冷靜的:“我知道了,我來處理。”
凌晨一點多,何景新從滴滴車上下來,心情不錯的樣子,懷裡還抱著一個在電玩城兌換到的大娃娃。
而回公寓後,何景新洗漱就睡了,沒有再在黑暗中裹著被子打連連看。
次日,在辦公室,金妍又收到了詢問何景新情況的簡訊,金妍抬眸,掃掃何景新那邊,回:【挺好的。】
何景新確實挺好的,他像是很快從上週週末展廳遇見王聰的陰影中走出來了,正常上班,正常工作,正常有空了回嚴律的訊息、摸魚聊天。
但下班,他沒有坐地鐵回公寓,而是轉了兩趟公交,去了一個陌生老小區。
老小區的幾棟樓之間有個小花園,此時正是傍晚,是老小區很多人飯後散步出來溜達的時候。
而今天,小花園裡聚了一些人,尤以中老年婦人和老頭兒老太居多。
他們操著方言,嘰裡呱啦,聊的正是昨晚小區裡發生的一個把警察和120都驚動的八卦:
說有個女的昨晚快十二點的時候,打完麻將出來,走樓梯,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可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