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顧著埋頭吃,他有留意內場——來了不少人,有男有女,各年齡層也都有,而這些人的裝扮都很體面穩妥,大家三三兩兩紮堆,手裡端著香檳,談笑風生。
給人一種什麼感覺呢?
何景新邊吃著蛋糕邊默默想:好高階啊。好體面。
他又目光搜尋,很快看見嚴律的身影,嚴律也和人站在一起說話,手裡隨意地拿著香檳,不知說到什麼,嚴律和對方相□□點頭,抬手,碰了碰手裡的香檳。
何景新看著,感受依舊是:高階、體面。
這時有人端著盤子走到一旁,攀談道:“你也是跟著誰蹭進來的吧?”
何景新看過去,是個年輕面孔穿著時髦還染了紅髮的男人。
男人朝他示意了下手裡的盤子,說:“這裡的魚子醬不錯。”
何景新眨眨眼,根本不知道什麼魚子醬。
男人見何景新盤子裡有蛋糕,問:“這蛋糕好吃嗎?”
何景新低頭看了看:“還可以。”
男人便走了,走之前說:“我也去掃蕩一個。”
何景新目送對方,怎麼說呢,他覺得就算是同來“蹭飯”的,他和對方都不是一個層次的。
他能感覺到,他本來不屬於這裡,他與這個高階體面的地方格格不入。
但那個紅髮的年輕男人卻在這種場合遊刃有餘,他就算也不是來交際工作的,至少能融入這個環境,很可能與這裡的其他人也在相同的層次。
何景新不是故意要挖掘這些,他只是足夠敏銳,能夠察覺到這些。
所以在發現這個場合與自己差了數不清的層次之後,何景新便不再多看周圍,專心找吃的,吃飽了就找了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坐著刷手機,等嚴律。
嚴律後來找到何景新,是在外面一個露臺,何景新一個人,支著手肘靠在露臺的石欄上往外看。
“太無聊了,是嗎。”
嚴律走過去。
何景新扭頭,看見嚴律,用他慣常又輕又乖的口吻道:“你來啦。”
“在看什麼?”
嚴律走到一旁,與男生並肩。
何景新:“隨便看看。”
露臺外,隔著樓下一道矮牆,外面便是馬路和燈光車流。
何景新確實也沒看什麼,無聊麼,就這裡看看,那裡看看,打發時間。
嚴律自然看出何景新的無聊,問了句“這裡的東西好吃嗎”,和男生隨便聊了兩句,便道:“走吧,回酒店。”
說著帶頭轉身。
何景新一愣,跟著轉身,問:“你好啦?”
嚴律來了句:“要不是知道這裡廚子不錯,想帶你來吃一頓,這沙龍我還真未必會來。”
兩人一起穿過內場,並肩離開。
只是何景新不知道的是,今天無論是他剛來的時候,還是此刻他隨嚴律離開,又或者他一個人坐在那裡刷手機的時候,場內關於對他的議論就沒有停止過。
不停有人在說:
“他是誰?嚴總的新助理嗎?沒見過。”
“不是助理吧,嚴律怎麼可能帶助理,他身邊一向不多帶人的。”
“那是誰?弟弟嗎?”
“沒聽說嚴總有弟弟啊。”
沒有人在乎何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