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好像肋骨就斷了幾根。”
“我都看到了,腦袋也破了,臉上都是血。”
……
人群聚集的小花園的涼亭旁,何景新站在不遠處一棵樹下,將一切聽得清楚。
不過他沒聽多久,站了一會兒便轉身走了。
何景新走出小區,想去坐公交,怎麼來的再怎麼折回去。
然而正要過馬路去對面站臺,他看見一輛黑色的汽車緩緩停在了面前,主駕的車窗落下,露出玻璃後嚴律的面孔。
何景新一愣,錯愕地和嚴律對視。
“上車。”
嚴律示意他。
何景新:“你怎麼……”
又見嚴律臨時在路邊停的,車屁股後面擋住了別的車,喇叭的催促聲傳來,男生不再多言,趕緊繞過車頭,開副駕門上車。
“怎麼在這兒?”
一上車,反而輪到嚴律問他。
何景新默了默,開口撒謊道:“哦,一個朋友住在這兒。”
嚴律沒說什麼。
何景新:“好巧,你怎麼也在?”
嚴律開著車,神情上沒有流露:“我來找你。”
何景新一頓。
他很敏銳,心裡幾乎一下就有了某種猜測。
但他很快否定了,覺得嚴律不可能知道。
“先去吃飯?”
嚴律跟著道:“想吃什麼?”
何景新微微提起的一口氣緩緩落下,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都可以。”
他回。
於是不久後,到了一家商場,嚴律帶何景新去吃了泰國菜。
何景新喜歡吃裡面的椰汁西米糕,吃的時候也只是吃完一個又拿了一個,沒特意說喜歡,但嚴律看出來了,喊服務員又來了一份。
何景新:“太多了。”
嚴律把椰汁西米糕都端到他面前,溫溫和和:“喜歡就多吃點。”
於是何景新當天的晚飯就有點吃多了,小肚子鼓鼓的,還在進電梯的時候突然打了兩個飽嗝。
何景新拍拍胸口,抬手掩唇,嚴律看看他,笑了笑。
上車,嚴律邊系安全帶邊道:“送你回公寓?”
跟著道:“我也上去坐會兒,行嗎。”
何景新坐在副駕,也在系安全帶,聞言自然點頭道:“當然可以。”
又說:“你上去要喝點什麼嗎?要不要喝咖啡?我前幾天在櫃子裡找到一個全新的摩卡壺,冰箱裡也有奶,我給你做杯咖啡?”
嚴律:“好。”
所以兩人回公寓後,嚴律往客廳走,何景新徑自去廚房。
何景新用摩卡壺煮咖啡,嚴律在看茶几上擺的一大一小兩盆盆栽。
嚴律坐下,看看綠蘿和文竹,說:“都是綠的,顏色單調了些。”
何景新開冰箱拿牛奶,聞言看過去道:“但是好養啊,你要是給我花,就真得養兩天只剩個盆了。”
嚴律被這說法逗笑。
不多久,何景新端著咖啡過來:“嚐嚐看。”“這摩卡壺我之前用過一次,挺好的,煮出來的咖啡也可以。”
嚴律接過,直接便抿了一口,“嗯”了聲,點點頭,算是也認可了味道。
何景新回去拿自己的那杯。
一起在茶几旁坐下,何景新小口小口抿著咖啡,又很快把咖啡放下,感慨了句:“不行,喝不下了,晚上吃太多了。”
抬眸,卻見嚴律弓背,前傾,兩條胳膊都撐在大腿上,側頭看著他,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
?
何景新納悶。
嚴律緩緩坐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