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生額頭貼了貼額頭,輕笑:“不然呢?”
“你現在睡覺,越來越喜歡挨著我。”
“我喜歡你,本來就對你有慾望,當然只能趁你睡著了一個人去衛生間解決。”
何景新露在被子外的半張臉馬上就紅了。
嚴律好笑,逗道:“你才知道啊。”
又跟著道:“你醒了,撞見了,偏偏還要進來,還要說幫我,過來碰我。”
“我是人,又不是聖人,怎麼忍得住?嗯?”
何景新臉紅得透透的。
嚴律用額頭輕輕碰了碰男生的額頭,這時候不說“怪他”了,說:“是你引誘我。”
我沒有。
何景新小聲在心裡嘀咕。
嚴律又碰了碰額頭:“你要對我負責。”
何景新瞥回去,回了一個“你怎麼這樣”的眼神。
嚴律問:“你不要對我負責嗎?”
不要。
何景新還是用眼神回的。
在嚴律看來,這帶著嗔怪和不滿的小表情,明明是在撒嬌。
嚴律便又過去碰了碰額頭:“那我對你負責,嗯?”
跟著道:“我對你負責,你給我做男朋友,好不好?”
何景新頓住,回視的眼神既清澈又帶著些試探,好像伸出觸手的蝸牛,小心翼翼在問:可以嗎?
嚴律也問:“可以嗎?”
“回答我,小景。”
何景新露著漂亮的眼睛,眼睛裡暫時沒有答案,嚴律便等了等,看著男生。
片刻後,被子裡傳來很小的一聲:“嗯。”
男朋友
何景新坐在床上,上衣脫了,露出白皙的面板,肩膀、胸口、小腹、後背,滿是曖昧的紅痕,一塊又一塊,看得嚴律直蹙眉,回憶起來,才意識到自己昨晚有多禽獸。
嚴律用棉籤,沾了跌打損傷的藥膏,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地塗抹。
何景新安靜地坐著,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讓嚴律給自己抹藥。
但到了下半身,何景新怎麼都不肯讓嚴律給他抹,一定要嚴律出去,或者自己去衛生間。
嚴律其實想看看何景新後面,他懷疑昨晚沒有節制的自己是不是傷到了男生,那裡肯定是要抹藥的。
嚴律堅持、並連說帶哄地勸了男生好一會兒,何景新才脫掉了外面的長褲,結果一露出腿,尤其是大腿根,嚴律直接想抽自己巴掌,抹藥都抹得眉頭直皺,不知道的還以為昨晚“欺負”何景新的是別人。
最後,何景新拿著藥膏和棉籤自己去衛生間,自己抹的後面,抹完出來,穿褲子套上衣。
嚴律站在一旁邊收藥膏邊道:“以後安全套和潤滑劑肯定是需要的。”
“沒有就不做。”
“昨晚是我太過分了。”
聽得何景新耳朵通紅。
等穿戴完轉身看向嚴律,何景新又不知道自己該端出怎樣的表情、說些什麼了。
他臉皮是真的薄。
嚴律則看看男生,挑了挑眉峰,逗道:“男朋友,怎麼了?”
什麼呀。
何景新瞥嚴律。
哪有人這麼喊人的。
嚴律彎唇笑了,招呼何景新:“來。”
何景新緩步走過去。
他以為嚴律要跟他說什麼,嚴律卻只是在他走近後抬手撫了撫他的額髮和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