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遷居或升官的辭,自己搬家得說喜遷新居。”
“閨女,是這樣嗎?”花姨對揪饅頭吃的常蕤問道。
常蕤抬頭看了常威一眼,點頭道:“常威沒說錯。”
花姨對著常威腦袋打了一下,“臭兒子,讀了書不起了。”語氣有幾分寵溺和唏噓。
晚上花姨讓常威把爐子搬進臥室取暖,常威連忙拒絕,沒煙管沒煙道口,就這麼幹燒,剛穿過來,還沒研究明白怎麼活,一氧化碳中毒直接噶了,找誰說理去。
常威洗了腳躺在床上,把棉襖蓋在被子上,閉著眼睛喊簽到。
十幾分鍾後,鼾聲響起,黑夜裡什麼都沒有發生。
早上被尿憋醒,花姨告訴他在照牆西南邊,典型的旱廁,坑裡一口大缸,多少年沒見過了。
唯一好的就是乾淨,原來老王頭一個人,現在四個人,比小時候一大排十多個坑位的旱廁強。
回來跟拿柴禾的王大爺打了招呼,王大爺正好找他商量個事兒。
“常威,原來院子就我一個老頭,百無禁忌,現在你家住進來,有女眷,不好共用一個茅房,我就想著再修一間給你母親和你姐姐用,你下班回來挖坑。”
“王大爺,力氣活我來,就是缸和磚去哪裡弄?”常威給王大爺默默點贊,這老爺子做事講究,一個廁所四個人用總有些不便,而且還有外男使用,前世自己家裡三口人還要兩個衛生間的。
王大爺手一揮,“我來弄,你別操心了。”
“好嘞,那我聽您吩咐。”
早上,常蕤把昨晚剩菜熱了下,常威還是吃窩頭,就著醃鹹菜,鹹菜除了鹹,沒油沒香料的,勉強吃兩窩頭,問姐姐常蕤在副食店能不能弄點八角、花椒、香葉和桂皮什麼的,碎渣渣也成。
常蕤說看看晚上能不能帶回來點,花姨敞著門在屋裡梳頭,常威看到箱子上面有鏡子,走過去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