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醒腦,常威加快速度,爭取晚飯前把院子整理完。
“雞窩的塑膠布衝一下,全是漚出來的味兒。”
王大爺說完這句,沒頭沒腦又來一句,“劉光齊是不是要搬家?”
常威立起鐵鍬,雙手杵著鍬把頭,“達叔跟您說的?”
王大爺嗯了一聲,繼續說:“今天劉光齊到處找三輪,還一次要兩輛。”
“厲莉嫁進來的時候,陪嫁就裝了兩輛三輪車,劉海中還在呢,能讓他搬走。”
王大爺想到了自己的兩個兒子,唏噓了一下,“小鳥長大了,想要離開窩,父母是攔不住的。”
“乾爹,明天許大茂白事,今天搭靈棚呢,明天我代表東跨院去一下得了,您歲數大,別折騰了。”
“嗯,也行,歲數大不愛看這些,許家絕後了。”
王大爺剛說完,常威用剛才對秦淮茹的話安慰他。
“許小玲,也不像個能踏實過日子的人。”
“乾爹,您啊就愛操心,許家的事兒您就甭管了,有空跟巷子里老頭下下棋。”
說到這兒,王大爺不高興了,“我有那麼老嗎?趕明兒我跟孟達一起蹬三輪子去。”
這老爺子,不講理。
“乾爹,後院房子蓋好了,我那四位師兄還沒搬過來。”
“你打的啥主意人家能不知道?替你佔個房,還你人情。”
常威撓了撓下巴,“四個房子就能還我救命之恩?沒有我他們早餓死了,那個王守善還是我幫忙抓到的呢。”
“背過河不叫爺,下了山丟柺棍,病好了罵大夫,吃了我的飯砸我的碗。”
一道猛烈的拳風對著常威後背打來,常威一轉身跟來人拳對拳,腳對腳,你來我往,打作一團。
王守孝和王大爺見禮,那邊王守宮大喝一聲,“七師兄我來助你,讓常威這個混蛋胡說八道。”
守義道長無奈一笑,他這兩個師弟見到常威就放開矜持,每次都要比試一番拳腳。王大爺帶著守孝、守義道長去喝茶。
常威吱溜一口茶水,晃了晃手腕,得意地點上煙,朝對面挑了挑眉毛。
對面的王守節捂著眼睛,十分不服氣,王守宮捂著嘴角,用另一邊嘴喝茶。
王大爺替對方教訓常威,“你跟兩個快六十的老頭比劃,打贏了你很得意?瞅你那點出息,有點功夫不知道怎麼得瑟好了。”
“乾爹,跑江湖的都是您這套說辭,歲數大就說自己江湖經驗足,吃的鹽比吃的米還多,走的橋比走的路還多。”
常威哼了一聲,“打不過就是打不過,當年抗戰的時候人家可不管你歲數大歲數小,是生是死看本事。不僅是江湖,包括將來的工作,你行你上,不行你就退位,沒那麼多的盤子讓你去比歲數。”
“又胡說八道。”
“乾爹,還有四位師兄,你們有能力有背景,你就是權威,跟歲數大沒啥關係。八歲的玄燁登基就是康熙,你們都六七十歲了還差點餓死。”
王守孝插嘴,“你小子說話還那麼欠揍呢,我都想揍你。”
晚飯後,帶著四位道長看了他們的房子,跟前院之間隔了一人高的牆,留了一個月亮門,後院牆開了一個角門,成為單獨的院子。
每間房只有衣櫃、單人床和桌椅,擺了供桌和蒲團,沒有放香爐。
後院正房的堂屋留出來,左右住著守孝和守義,東廂房是守節和守宮,常威單獨住西廂房。
王守義從包袱裡拿出信心道長的牌位,恭恭敬敬放在堂屋的長條案几。
師兄弟四人看著牌位,眼眶有點溼潤,王守孝喃喃道:“師父,您暫時在這裡安家,等桂月觀建好了,再帶您回觀。”
常威不忍心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