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日本鬼子和島軍,都是兔子尾巴長不了。
他為了老百姓能吃上飯穿暖和,忍辱負重購買倉庫裡的物資,也算為解放盡了消耗敵人物資的作用。
他在島軍撤退時候隱藏了一批物資,這些年靠著吹出名氣勾搭上一個二代,人家正缺一個管黑市生意的,謝寶慶剛好頂上。
於是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號稱南城慶爺。四九城一半的黑市物資物價,全靠慶爺來定。
有了這個名氣,招了不少閒散人員,在南城黑市風生水起。
常威點上煙,開始數松子,教著陳五常如何看待這個人。
“一個成分模糊,有過投靠鬼子島軍歷史的人,被拉出來擋槍,他還得意的不行,怕自己死的慢啊。五常,任何爭奪都在棋盤外。”
數好松子,氣定神閒說道:“五常,今天不要開槍,隨便打,一切都有人來處理,別擔心。”
陳五常細細思索常威的話,為何花爺對謝禿子毫不在意,一副吃定了對方的樣子,不怕謝禿子背後的人嗎?
車開到永定門外,也是外城城牆的正門,位於北京中軸線上,也是南方出入京城的通衢要道。
這個謝寶慶挺會選地方,不進城就能接收物資。這年月永定門外荒涼一片,也沒什麼人。
常威下了車,看著遠處一片土坯房,很不屑搖搖頭,“南城慶爺?一個連城都不敢進的人,只能在荒地裡稱王稱霸,土雞瓦狗之輩。”
卡車直接開到土坯房附近,裡面衝出來幾十個人,這邊卡車上也跳下二十幾個人。
陳五常下了車,在前面跟一個小頭目交涉。
常威坐在車頭上吃花生,看著眼前亂哄哄,像爛西瓜上附著一片蒼蠅,有種想要毀滅他們的衝動。
人流分開一條通道,一聲聲恭敬的“慶爺”聲中。
黑墨鏡,冬瓜臉,鋥亮的腦門,五短身材,謝寶慶閃亮登場。
手上珠光寶氣戴著翡翠、紅寶石、貓眼、祖母綠戒指,脖子上掛著一塊玉和一串朝珠,朝地上了一口痰。
從袖子裡掏出鼻菸壺,倒了點在虎口上,用鼻子一吸,打了幾個噴嚏,揉搓著鼻孔。
常威看著就十分噁心,又吐痰又打噴嚏,還用手擦鼻涕。
謝寶慶半睜著眼,“是哪位好漢來了啊,可是花爺前來,兄弟我......”
“趴下。”
常威喊過之後,陳五常這批人全部趴在地上。
尖嘯聲響起一片,謝寶慶身邊的人倒下一片,又是一陣尖嘯聲,又倒下一片。
謝寶慶大喊一聲,“我地媽呀。”
一隻大腳出現在眼前,把他踹飛出去,變成了滾地葫蘆。
陳五常等人呆楞當場,有的小兄弟還揉了揉眼睛,這就是花爺?
說好的大家過來搶地盤,受傷的給一百,死掉的給五百,現在怎麼算?跟著花爺南城半日遊?
常威從牆邊抄起一條長凳,走到謝寶慶旁邊,用凳子腿卡著他的脖子坐下。
衝著陳五常一招手,“把人都捆起來,給我抄老窩,所有值錢的都搬車上。”
有個機靈的小弟,還貼心把站崗放哨用的炭盆拿過來,放常威腳下。
謝寶慶從眩暈中被燙醒,“哎喲”了一聲,發現自己動不了。
常威用腳跟踩著謝寶慶額頭,“你還當你是滿清鑲黃旗子弟呢?這傢伙把你能耐的,金光閃閃好懸沒亮瞎我的鈦......我的眼。”
謝寶慶一臉老褶子陪笑,“花爺,不知您的厲害,小弟我莽撞了,今兒放我一馬,我擺酒賠罪。”
“放你一馬?你輸了地盤都是我的,我放你然後等著你報仇?你腦子是裝的是特麼的屎嗎?”
常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