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兩米高的洞口,地上的柳條筐裡裝著不少火把,掏出火摺子點燃兩個火把,一個在前,一個在最後,常威走進去擔心頭頂有石尖,半彎著不敢直起腰來。
進了山洞,所有人都放鬆下來,拿著紅纓槍的開玩笑道:“這山洞用了多少年了,早打磨的很光滑。”
老道咳嗽了一聲,不許紅纓槍再說話,常威心裡想到很多。這是一個據點,時間肯定在解放前,甚至可能追溯到晚清,不清楚是個土匪窩點,還是被敵特收編後做了反動派藏身處。
走了十幾分鍾,常威憑藉記憶力和夜視能力,記清楚拐彎時候的標誌,中間有處地方走了三次,看來山洞不是很長,岔道多而已。
前面十幾米處已經能看到光亮,老道士停住腳步,把手伸到山壁一個凹槽處,拿起一個搖鈴搖晃起來。
熄滅火把,眾人走出洞口,左右站了五六個人,槍口下壓,常威覺得這群人訓練有素,絕對不是草臺班子的土匪。
如果老道士沒有搖鈴,估計那邊守洞口的槍就打過來了,這麼狹窄的洞穴甬道,他也躲不開子彈。
“二當家。”
“道爺。”
“信壇主。”
稱呼亂七八糟的,壇主讓常威想起鐵山寺的那個邪道門窩點,這裡難道是邪道門的總部?
“道爺,又抓了一個肉票。”
另一個小頭目踢了他一腳,“管好嘴巴,壇主,又下山度化一個有緣人。”
“老母慈悲,世人醒悟,此人心性淳樸,可作為老母道的道子。”
道子,這麼隨便嗎?一共沒說過十句話,常威就成道子了?自己的根骨真的是修煉的天道奇才,竟然被這個老道士一眼看穿。
我隱藏這麼久,還是被人看破倔犟和偽裝的平凡,怎麼好意思打死你這個邪教徒呢,打殘交給警察吧。
“後天晚上,就是老母道法身駕臨大會,把他作為道子獻祭給無生老母。”
香蕉你個芭樂,叉燒你個腸粉,兒豁我,你家的道子就是被獻祭的童子童女,媽媽個紙飛機。
老道士,等我摸清楚這裡怎麼回事,我一定把你打殘扔狼窩裡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