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當拍著身上的灰土,“媽,孩子吃點東西,你怎麼這麼說?我什麼時候藏心眼了,家裡好吃好喝的不都先緊著你和棒梗吃。”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中午在食堂吃什麼了,每天就帶點剩菜回來糊弄我們老少。”
“媽,要不你去上班,我在家帶孩子,你每天給家裡帶菜,我看看你帶什麼好吃的回來。”
“哎呀,你不孝啊,拿著我兒子的工作威脅我,我這麼大歲數還讓我上班受苦,你真不孝啊,老賈啊,東旭啊,快來看看這個兒媳婦,虐待老人啊。”
“行了。”秦淮茹一點沒客氣,直接對著賈張氏大吼。
“你也知道上班受苦,你還不在家照顧好孩子,你每天衣服也不洗,每頓吃的最多,你憑什麼對我大吼大叫。你兒子的工作,我也有份,家裡孩子都有份。誰家寡婦改嫁還帶著前婆婆,你再跟我胡攪蠻纏,我把你趕出去你信不信?”
“以後,你要想跟著我過,在家洗衣做飯擦桌子掃地,你不幹就自己在西廂房待著,我沒義務天天供你吃喝,你不服就去打官司。”
秦淮茹敢這麼大聲吼賈張氏,也是前階段找了一個工友,工友的親戚就是法院的。
常威說的大致沒錯,如果兒媳沒把前婆婆養老錢拿走,照顧一下也算仁至義盡,就跟易中海以前照顧聾老太太差不多,想起來給一頓吃的,想不起來老太太就自己吃。
她已經跟傻柱結婚,易中海兩口子也殘疾了,所有人都指望棒梗養老,傻柱是奔著她來的,棒梗是她兒子。
她的地位今時不同往日,她秦淮茹再也不是過去受氣的小媳婦。
只要把傻柱和棒梗攥在手心裡,賈張氏、易中海、苗翠蘭,都要看她的臉色。
透過這階段的接觸,她堅信傻柱就是對她念念不忘,何大清、何雨水、於莉只是傻柱人生中的風景。
傻柱的心裡只有她秦淮茹。
枕邊風最溫柔,解語花最美麗。
傻柱已經深陷秦淮茹織成的大網,毒寡婦的絲層層包裹住傻柱,等著被吸成人幹。
至於賈張氏,之前惺惺作態扮演好兒媳,現在不需要了,她抓住這次機會,打掉賈張氏的囂張氣焰,告訴她殘酷的真相。
現在是你賈張氏求著我給你養老,而不是拿個破工作要挾我,就憑傻柱在食堂倒騰錢票,秦淮茹不上班也能過得很滋潤。
賈張氏被秦淮茹的氣勢嚇到,她想到常威的話,傻柱時不時帶回來的外快,現在秦淮茹真的不靠她也能養活一大家子。
她沒有能夠拿捏秦淮茹的把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淮茹,我老糊塗了,說些氣話你別在意,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比什麼都強。”
“媽,我剛才著急了,你也別放心上,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比什麼都強。”
常威摸著小魚額前的劉海,“閨女,聽全了把,這才是四九城底層老百姓存活的本事,只要你給我吃的,我可以唾面自乾,還可以叫你聲爹。”
小魚雙手託著下巴,“爸,我以後可不想過這樣的日子。”
“不想過啊,那就多讀書多看報,多參加活動,放眼看世界,好好學習,等過幾年形勢穩定了,爸送你出國讀書。”
“廖阿姨那樣的嗎?”
“比她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