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咋樣了。”
常威聽到花姨的叫喊,拉了幾下燈繩,停電。
穿上褲子拿手電跑過去,看到花姨驚恐地臉,這是做噩夢還被雷嚇醒了。
輕輕拍著花姨的後背,“媽,我沒事,打雷呢,不怕。”
花姨額頭密密麻麻一層汗,常威拿了毛巾給母親擦汗,聽到有人呻吟著喊救命,看向窗外,雨水把黑夜都澆得透透的。
都是命!
“媽,做噩夢了?沒事的,都是夢。”
花姨抓著常威的手,“兒子,我晚上睡覺心裡一個勁兒慌,一閉眼就是你爸對我笑,我說孫子還沒長大呢,總纏著我幹嘛,讓他早點投胎,別在這院瞎轉悠,萬一嚇到孩子怎麼辦?”
“然後,然後,你爸就拿炮仗炸我,這老東西,死了還捉弄我。”
常威哭笑不得,“媽,剛才是打雷聲,好幾個大炸雷可響呢,不是我爸扔炮仗,我爸那麼怕你,哪裡敢捉弄你?”
“是啊,是啊,你爸可聽話呢,跟你不一樣,我讓他幹啥就幹啥,結婚前太太告訴我,一定把自己男人管住嘍,你弱他就強,但是不能吵架,那樣沒風度,就用鈍刀子慢拉改造他。”
“您這過去的太太也不是個善茬子啊。”
“那可不,太太照顧先生照顧的特別好,但是什麼事都不爭辯,先站在正確的一方,先生每次都沒理,可不就得聽太太的。”
“那您怎麼沒學會?”
花姨拍了拍常威的臉,“你爸嘴跟鋸嘴葫蘆似的,跟他講道理累死了,直接告訴她幹什麼就行。不過,我發現你跟太太很像,每次都把自己弄的總有理,但是你嘴皮子比太太厲害,而且還碎。”
“媽,好麼殃的,誇誇就損搭我。”
“兒子,媽累了先睡會兒,你陪陪我,等我睡著,你再去後院看看老婆孩子,還有三個老人。”
常威打起蒲扇輕輕給花姨搖風,黑暗中視力依然很好,母親的臉清晰可見,臉上多了細細的皺紋,鬢角多了不少白髮,臉上的肉少了,顴骨突出來了。
花姨今年五十三歲,這年月顯得年輕,跟前世五十多老太太比可是顯老。
孩子不能讓母親帶了,太操勞,找乾爹弄點養顏的方子,給岳母老婆都用上。
伴隨一聲聲呻吟,外面雷聲不斷,花姨睡的很沉,一會兒小呼打起來。
常威輕手輕腳離開,到了後院,後院房子就是結實,陳教授和乾爹都說沒事,回到屋裡,常九安坐在床邊不停點頭打瞌睡。
陳琳坐在床頭抱著常靜彤輕輕拍著,常九載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四處瞎看。
“媽咋了?”陳琳壓低聲音,怕吵醒孩子。
“做噩夢了,我陪她睡著,她囑咐讓我回來看看。”
“我就猜到媽有事,要不你早過來了。”
這媳婦貼心又暖心,不會因為自己沒有第一時間過來陪伴發脾氣,猜到可能是前院母親有事耽擱,這麼好的媳婦,真好。
“他幹啥呢?”常威指著床頭打瞌睡的常九安。
陳琳撲哧笑了,“他說爸爸不在,他就是家裡男子漢,要保護媽媽和弟弟妹妹,守在床邊。”
“看守的睡著了,被偷家都不知道。”
常威邊吐槽邊把兒子抱到羅漢床上,這大兒子,個子有一米七四多,還只是個十三歲的孩子。
陳琳把閨女放好,抱起小九逗了逗,“哎,你說這最小的怎麼懶洋洋的,被雷嚇醒了,就啊~了一聲,多叫幾聲都不願意,隨誰呢?”
“隨陳琅。”
“你總埋汰我妹妹,陳琅就是饞點,一點不懶。”
“我都沒見過她幹家務,她不懶誰懶?”
常威逗了一會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