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慫恿他為自己“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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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白雲蒼狗
嶽子然搖了搖頭,岔開話題問道:“那兩位老人是?”
魚樵耕聞言收起了笑容,嘆了一口氣說道:“老人家三個孩子,老大老二曾是我的部下,四年前在棗陽之戰中都殞命了,老二更是為了救我而死。今天兩位老人過來是為老三祈福的。”說罷,魚樵耕抓起一杯涼茶一飲而盡,顯然是將其當做酒了。
“老三呢?”嶽子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現在在駐守棗陽。”魚樵耕說道。
老和尚唱了一句佛號,三人又是一陣不言語。
嶽子然抬頭望天,心中略微有些惆悵,世事無常,白雲蒼狗。千年的回溯,嶽子然在看待金宋之間的戰爭時總是保持著一種上帝的視角,無所謂對無所謂錯,也從未想過改變。因為在他學過的歷史中,這兩個政權就想史書上的一朵浪花,湧起跌落,最終迴歸於平淡。但在這一天之中,他即使面對今世仇人也平靜無波的心卻被這些恨打破了。宋人對金人的恨深刻到了骨子裡,這種恨不是史學家們用輕柔紙筆書寫的恨,而是由一堆堆屍骨壘砌來的恨。這種恨中有兩位老人絕戶的恨,也有曲嫂那些人拋頭顱的恨。這種恨,讓嶽子然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
只是宋人對金人如此,金人對宋人不也如此嗎?
嶽子然最終長出了一口氣,對魚樵耕說道:“你想過對抗金兵嗎?”
魚樵耕毫不猶豫地回道:“廢話,這難道不是好男兒應當做的事情嗎?只是,”說到這裡嘆息了一聲,低沉的道:“只是他們趙氏皇族也著實可恨,害忠良、庇佞臣、殺無辜,我魚樵耕是絕對不會為他們賣命了。”
話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恨與苦悶,嶽子然可以聽出來。他又沉吟了半晌,說道:“我有一朋友,他們是聚攏了一批百姓,個個都是好漢,準備在山東造金廷的反,只是缺少能帶兵的將領,怕重蹈先輩們的覆轍,所以遲遲未動。你可否願意幫助他們?”
“什麼?”魚樵耕一陣吃驚,見嶽子然臉上不似開玩笑的神情後,才低頭沉思起來。
旁邊的悟空和尚卻唱了一句佛號,苦笑道:“公子倒真看得起老衲,謀逆之事居然當著老衲的面便輕易說了出來。”
嶽子然輕笑道:“老和尚你難道不去麼?”
和尚唱抬眉笑道:“阿彌陀佛,老衲乃出家之人,是萬萬造不得殺孽的。”
嶽子然搖了搖頭,辯駁道:“我是讓和尚你去救人的。還記著我說過的話嗎?殺伐之氣太重,不是取勝之道。和尚若去了的話,定能挽救一些人的。”
和尚卻不以為然道:“公子難道不知佛氣太盛的話,有時候反而會變得優柔寡斷,殆誤戰機嗎?”
嶽子然不以為然,用白子在棋盤上擺了幾個子,然後問道:“和尚知道你為何會換好幾個法號嗎?”
和尚愣住了,搖頭連道不知。
“佛xìng是有的,悟xìng是有的,佛學也是有的,所以你才會頻頻有找高僧拜師遁入空門的機會。但往往沒幾天,便被逐出了門牆,只是因為那些高僧在你的心中發現了這個字。”說著敲了敲棋盤,和尚望去,見嶽子然用白子赫然擺成了一個“殺”字。
“或許你可以成為高僧,是絕佳收徒之選,但你心中對這個字太執拗了,所以成佛是不可能了。”嶽子然話語中的每一個字似乎都落在了和尚的心坎上,讓他額頭上沁出了汗水。
“你始終相信的不是佛度眾生,而是以殺止殺。”嶽子然最後說道。
良久不語,末了和尚才苦笑著搖頭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不知公子是如何看出來的?”
嶽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