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書生之名無名武僧顯然是聽過的。他微微一愣,隨後四處張望,在若當對方正邪不兩立,對自己不屑時,無名武僧開口了:“老妖婆不在這裡吧?”
若忍住笑意,搖搖頭:“不在,樓主現在與小九在一起。”
“可憐的嶽小子。”武僧悲天憫然的情懷頗重,“一定被折磨的很慘。”
若搖晃了一下酒罈,說:“那你可低估小九了,偌大摘星樓敢違抗樓主之名並且安然無恙的人只有他了。”
馬都頭大大咧咧的說:“師弟那般有本事。吃不了虧的。”他見客棧早沒小二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酒。衝若說道:“大俠,還有酒沒,渴死我了。”
他卻不知眼前不是什麼大俠,而是殺人魔頭。
若將腳下放的一小壇酒扔過去,笑:“我可不是甚麼大俠。”
“闖蕩江湖麼,叫聲大俠準錯不了。”馬都頭生存哲學頗多,扭頭嗆黑教老和尚:“對吧,大蝦?”
一句話半天無人理的老和尚怒哼一聲,他低頭對拖雷說了醜和尚的身份。金剛門在西域名聲不弱,一直在蒙古人籠絡的江湖人名單之中,否則日後阿二、阿三也不會效命與趙敏了,因此拖雷當即答應了老和尚為醜和尚出頭。
老和尚拉過火工頭陀,擋在他面前,問:“不知門主怎麼得罪二位了?”
“十幾年前他打死了我達摩堂首座苦智,老衲此行是帶他回去認罪的。”無名武僧正色說道。
“當年若不是苦智想要用裂心掌取我性命,我怎會將他殺了?”火工頭陀悶聲悶氣的說。
“當年你二人拆招到‘打纏絲’時,苦智禪師愛惜你潛心自習一身本事,不忍傷了你性命,雙掌一分想要放過你。”無名武僧嘆息的搖搖頭,“原來你卻認為苦智禪師要用神掌八打取你性命。”
“少林寺自詡名門正派,竟要找這種藉口開脫?”火工頭陀才不覺苦智禪師是要留自己性命。
“呸。”馬都頭一口酒吐到地上,罵:“武功果然偷學的,裂心掌和住手傻傻分不清楚。”
“苦智禪師已經過世,當年究竟如何已成無頭公案。”老和尚說:“你們就這般將堂堂金剛門主抓回去恐怕不妥吧?”
“有何不妥?”馬都頭直腸子一個。
“難道當真不將我西域武林放在眼中?”老和尚意欲將明教的人也拉進來。
馬都頭正要耿直的回話,無名武僧“唉”一聲,驚訝指著拖雷等人。
“怎麼?”黑教老和尚問。
“你們是蒙古人?”無名武僧打量一番,誇張的拍了拍大腿:“哎呦,你們還不跑?大金的軍隊殺過來了,我們剛才在小鎮外高崗上看見過的。”
襄陽乃金人與宋人交界,若拖雷在這裡被大金拿住做人質的話,對蒙古人怕是大大不妙的。
“當真?”郭靖問。
“出家人不打誑語。”無名武僧正色的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當下老和尚也不顧不得醜和尚了,與拖雷等人苦思起對策來。馬都頭笑呵呵的過去將醜和尚揪了過來,踹了一腳:“讓你多事兒。”
正要踹第二腳,一穿著黑色官靴的腳攻了過來,踹在馬都頭腿肚子上,讓他跌了個大跟頭。
“不要欺人太甚。”明教黑衣大漢將火工頭陀拉到明教教主身旁。
“哎呦,好冷,好冷。”爬起來的馬都頭捂腿,一瘸一拐的走到無名武僧身旁尋求庇護。
無名武僧伸出右手搭在馬都頭脈門上,傳過去一絲內力幫助馬都頭將寒意趕出體外,若有所思:“寒冰內力已臻化境,明教右使果然了得。”
“過獎。”
“直娘賊。”馬都頭見明教也要插手,知道有些棘手,嘟噥道:“看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