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
喻書立刻抬眼看過去,像只受驚了的貓。陸行舟看著他的眼睛,不疾不徐地往下說:“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才那麼點大,嬌氣得不得了,還很愛哭。一點照顧不好就會生病。”
像個精緻的瓷娃娃,又軟又乖。
“我哪裡有你說的那麼過分。”喻書底氣不足地為自己辯解:“小孩子抵抗力弱,都很容易生病的。”
陸行舟就那麼看著他,聽他為自己辯解。喻書也就解釋了一句又放棄了,不甘心地問陸行舟:“我就沒有好的地方嗎?”
他不相信哥哥只記得這些了。
“有,”陸行舟沒有猶豫,他的聲音很柔和:“你出現的時候,我得到了這輩子最好的禮物。”
那時候的他才五歲,雖然比同齡人性格穩重,可是畢竟也只是個小孩子。他不知道這個抱著自己的小朋友意味著什麼,但是他是開心的。
喻書的眼睛微微睜大,有那麼一會兒甚至忘記了眨。陸行舟從來都不是會說好聽的話的人,他永遠是沉默的,像是無言的山。這樣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喻書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野y
出現在別人的世界裡,要像一份禮物。原來他真的是禮物,不是麻煩。
“我從來都沒有排斥照顧你這件事。”陸行舟摸了摸他的頭:“也從來都沒有覺得麻煩。”
心跳又不爭氣地加快了。
“陸行舟。”喻書又試著叫陸行舟的名字,從小到大都是叫的哥哥,這麼突然叫名字,他自己也有點不適應。
他的聲音很清澈,陸行舟微微挑眉:“嗯?”
哥哥沒有因為自己叫他的名字生氣,喻書得出結論。
過了大概兩三秒,喻書也沒有下文,陸行舟問他:“怎麼了?”
喻書有點懊惱:“我忘記了。”
叫哥哥名字的那一刻,腦子裡的所有想法好像都被推開變得模糊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三個字上面,其他的好像都不重要了。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喻書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認真地說:“我現在已經是有擔當的成年人了。”
過了十八歲,就是成年人了。
“有擔當的成年人,”陸行舟順著他的話叫他,並且加重了成年人三個字:“先把藥吃了。”
喻書瞬間就沒有氣勢了,走過去乖乖地吃了藥。
發燒來得快去的也快,中午吃過午飯,喻書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陸行舟把他送到了教學樓,正是下午要上課的時候,路上全是抱著書的同學們。
喻書不想太耽誤陸行舟的時間,揮揮手跟他道別:“哥哥,我進去了。”
計算器學院和醫學院離得不算近,陸行舟沒有著急走,一直看著喻書進了教學樓,這才轉身離開。
喻書進教學樓的時候距離上課還有十幾分鍾,大家都喜歡踩點進教室,裡面人不算多。
他給江淮左發訊息:“我坐第二排了。”
“行,我馬上到。”
江淮左這個人,雖然對待感情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