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也喜歡,”陸行舟拉住他的衣服,把他往身邊拽了拽,避開了一個小朋友挖出來的沙坑:“有沒有不喜歡的。”
“我明明沒說喜歡藍色,我就是說它漂亮。”喻書據理力爭:“我哪兒有喜歡那麼多。”
說完以後又很關心地問陸行舟:“哥哥,我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
在他眼裡大家的眼睛都是黑色的,可是哥哥剛才好像看得很認真,他有點好奇。
“在陽光下是淺褐色的,”陸行舟像是一個標準的理工男,回答問題很精準:“像琥珀。晚上是黑色的。”
喻書呆了一瞬,問他:“你還在陽光下看到過我的眼睛呀?”
像是一個技術高超的程式設計師寫出的程式碼被一個新手發現了bug,陸行舟也沒想到喻書角度這麼刁鑽,不過好在他特別好哄,陸行舟的表情很冷靜,回答道:“我還見過半夜抱著枕頭找我睡的你。”
也是,喻書又反應過來了。哥哥觀察力那麼敏銳,他們又天天在一起,看到他的眼睛很正常。
回去的時候陸行舟叫服務生送了水。喻書只會說英語,不會說法語。這裡遊客很多,大部分還是用英語交流。只是畢竟是法國的地界,法語還是必須要用的。他在哥哥身邊就像一條小尾巴,生怕跟丟了自己沒辦法和人交流。
他們在這裡待了一個星期,剩下的那幾天沒有再見到那兩個眼睛很漂亮的男生。回去以後陸行舟要準備查學校,暫定專業。
在這種事情上,林悅和陸延霆並不會過多幹涉。他們有選擇專業的自由。
喻書更是一言不發,旅遊的開心也過去了,剩下的又是即將面臨分別的焦慮。但是他不會干涉哥哥,哥哥結束高考的時候他送了向日葵,他就是希望哥哥能考好,然後去自己想去的地方。野y
高考出分那天,喻書簡直是全家最緊張的人,他待在陸行舟的房間,漂亮的眼睛盯著計算機:“哥哥,快到時間了,還有十三分鐘!”
林悅也給他們端了兩杯熱牛奶送過來:“你爸還說考多少都行,現在也在書房看計算機呢。”
“離螢幕遠點,”陸行舟沒接話,把喻書往後面拉了拉,甚至把椅子也讓給他:“別靠這麼近。”
喻書根本坐不住,他剛要坐起來,一杯溫熱的牛奶就遞到了他的手裡,陸行舟站在他旁邊,姿勢很隨意。
好像現在全家最不緊張的就是他,喻書真的很佩服哥哥,他接過牛奶,小聲當著陸行舟本人的面跟林悅說:“哥哥的情緒也太穩定了,我就沒見他情緒因為什麼有太大的起伏。”
穩定又強大,甚至連高考成績都不急。
“這不是還有你嗎?”林悅毫不猶豫地賣兒子:“你只是沒見過,你之前生病,你哥哥急得臉色都變了,那時候你還小,有一次是新來的護士給你扎的針,第一次沒紮上,你不知道是因為生病還是真的扎疼了,一直在哭。你哥哥就急了,兇人家……”
“快到時間了。”陸行舟打斷了林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