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冉小苒知道那是讓女人看一眼就心動的手,說白了是性感。
亓克就長著這樣一雙手。
相對於亓克怎麼說都還算英俊的外表,他的手更讓冉小苒覺得親近。
那天在車裡,沉默讓冉小苒開始懷疑見他是不是一個錯誤時,在後悔像一片雲彩逐漸要遮住冉小苒最初的慌亂和激動時,亓克伸出了他的手,覆蓋在她的手上,然後握緊再沒有鬆開。
那一刻,冉小苒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掙脫了。
怎麼那麼巧,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他恰好在身邊?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如果他們不刻意走向對方,他們是不可能相遇的,然而命運竟然安排他們在這個非常時期相遇了。
在冉小苒最無助的時候。
在冉小苒最混亂的時候。
從亓克握住自己的手的那一瞬間,所有的勉強和陌生都逃之夭夭,除了一點點羞澀,冉小苒覺得他們好像相識了許多年,他們的心靈從很早就是鄰居。
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心就不再這麼跳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臉再沒有感覺到如此的羞澀,火辣?
眼光這樣迷離,手足那樣無措?誰讓自己淡忘了女人的本能?
被亓克擁入懷中的一剎那,冉小苒覺得自己就像初戀的少女,身體裡每一根她刻意壓抑的神經都被激發,它們像久旱的禾苗承接著來自上天的甘霖,沒有人能夠體會它們迫切的允吸,恣意的伸展是多麼的快樂和舒服。
但是,那一瞬間,陰影還是遮上了冉小苒的心頭,她的內心好像兩個魔鬼的較鬥場,拼殺得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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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錯的,是罪惡!
不!我的身體是我的。
這不是一個好女人該做的事情!
不!既然沒有人在意這個身體和這顆心,我也可以做賤它。
你愛這個男人嗎?
不!但是他給了我被愛的感覺,我已經被荒蕪的太久了,我需要知道自己在男人心目中的分量。
誰能相信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你讓我還堅守什麼?我從前的堅守還有何意?是什麼改變了我?是誰掏空了我?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具行屍走肉?連我自己都嫌棄了自己,我還在乎什麼別人的感受?
冉小苒的思維在激烈地辯論著,她試圖說服自己,但是沒有真正的贏家,她發現她的身體根本沒有受她思維的影響,它迎合著亓克,承接著亓克,在思維和身體達到無以復加的混亂狀態時,冉小苒聽見了有個聲音在清楚地告訴她:
你是個女人!
你是個好女人!
冉小苒哭了,她抱著那個陌生的男人,抱著那個懂她的男人委屈地哭了。
她比任何時候都清楚,她給予這個男人的不是愛,是對另一個男人的報復,是對自己的最後摧毀。
只不過這摧毀滯後了別人的摧毀,是不是在別人摧毀自己之前先摧毀自己,就不會感覺這麼疼痛了?“女人如酒”曾經這麼告訴過她。莫非她也有被別人摧毀的經過?若不,她怎知道這摧毀的力量?像廣島的原子彈,在爆炸和巨大的蘑菇雲升騰後,便是深入骨髓、血液、甚至不放過每一處肌體的毒蝕,不死你就得忍受它的折磨。
“女人如酒”還告訴過她,如果百分之八十的已婚男人都有婚外情,那麼男人的外遇與妻子好壞無關,與男人的本性有關,忠誠只屬於戀愛中的男人,永遠不屬於有家的男人。
那麼紅杏出牆的女人呢?她們的外遇與什麼有關?與什麼無關?
如果移情別戀是人性使然,愛情註定要變質失節,發黴腐爛。
那麼我們還追求愛情做什麼?
如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