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緋月有手段、有心機;她還沒能突破聖境;輩分也低了一輩;卻能在每一次與分派資源有關的活動中不落下風;這很不容易。
顏緋月的脾氣比司空錯好得多;司空錯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顏緋月卻很溫和;有人得罪了司空錯;往往會求顏緋月幫著說幾句話。
顏緋月的天賦是萬里無一的;她的大部分時間和精力都用在了其他地方;修行也沒有落下;如果她能做到心無旁騖;或許早就進入聖境了。
“我已經在渾水裡了。”顏緋月淡淡說道。
就在這時;賀蘭遠征那邊傳來一聲怒吼。
賀蘭遠征與溫純、溫玉姐妹;一直在與十幾個修行者抗衡中;其中為首的;正是幾天前逃走的長生宗十美大尊秋長雲;其餘的修行者全都是各宗門的大祖。
賀蘭遠征的戰力雖然強橫;但被那十美大尊秋長雲剋制得厲害;而溫純和溫玉姐妹對付十幾個大祖;被逼得連連敗退。
秋長雲不想當場擊殺賀蘭遠征;似乎想要活的;而那十幾位大祖也不敢下死手;所以雙方倒是能勉強打個平手;但;溫純抓住一個機會;連續釋放疊擊;接連數拳;硬生生擊斷了其中一位大祖的脖頸;戰局也因此產生了劇變。
其他修行者見溫純突施辣手;一個個變得勃然大怒;溫純和溫玉的壓力也陡然大增;最終;兩柄交叉而來的飛劍絞碎了溫純釋放出的領域;接著一柄戰刀掃過;在溫純的後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創口;幾乎要把溫純斬成兩段。
賀蘭遠征大怒;硬挨下秋長雲一擊;試圖過去支援;剛才那聲大吼就是他發出來的。
顏緋月臉色一變;身形陡然掠起;不過;圍住她的修行者反應都快到了極點;同時釋放出攻擊;鋪天蓋地的劍影;硬生生把顏緋月的身形逼了回去。
“你們敢?”顏緋月長吸一口氣;隨後發出長嘯聲。
“顏緋月啊顏緋月;事已至此;那就怪不得我們了。”一箇中年人嘆道。
與此同時;在飛鹿城的一個偏僻的角落裡;還有一個人提到了顏緋月。
“顏緋月那個臭娘們;如果落在老子手裡;老子絕饒不了她”一個老者在咬牙切齒的罵道;他沒有穿上衣;露出了於癟的胸膛;胸膛上有幾處發黑的創口;流出的鮮血也是黑色的;還散發著一種腐爛的味道。
房門被敲響了;那老者的罵聲截然而止;側耳聽了聽;隨後叫道:“進來
房門開出;方以哲畢恭畢敬的走了進來;把手裡的小匣子放在了桌上;輕聲道:“師尊;您要的我都找到了。”
那老者就是在孔雀山第七總社內;釋放血遁逃走的修行者;他抬頭看了看方以哲;眼神顯得有些複雜;隨後抓起小匣子;翻了翻;接著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雪白色的丹藥;扔給方以哲。
“多謝師尊。”方以哲露出狂喜之色。
“你既然叫我一聲師尊;那就不要客氣了。”那老者道:“以哲;你的靈訣已經修到幾層?”
“師尊傳的靈訣;正適合我修行。”方以哲陪笑道:“不出月餘;我應該能突破十六層了。”
“你的天賦比為師強多了。”那老者道:“這半年來;幾乎每個月都能提升個兩、三層;看樣子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超越為師了。”
“以哲全賴師尊的精心教導;才能有今天啊……”方以哲嘆道:“我現在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修行……”
“呵呵呵……”那老者笑了起來;隨後道:“以哲;把丹藥吃了吧;為師替你護法;等你修到十八層;以後……恐怕為師也要靠你照拂了。”
“師尊;您這樣說;可是折煞徒兒了。”方以哲誠惶誠恐的說道。
“好了;快把丹藥吃了吧。”那老者道:“在為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