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請神佛下凡相救在中土神魔大戰之前,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凡是修為達到了道氣境界或者修出佛果來的存在都有請求自己道統前輩相救的手段,相對佛門來說,道門修士們要想請自己的道統前輩要更加艱難一些,畢竟道家的修煉之中,修士本性更多一些,碰到脾氣古怪的祖師,根本不願意理睬自己的弟子傳人,那就是活該倒黴了,事實上大多數的祖師都不大願意跨越兩界前來拯救自己的弟子傳人。因為這個所冒風險著實不小。
在神魔大戰之前,甚至一派的門主們都是可以和仙界佛國之中的祖師佛主們彼此交流的,但這種交流往往不是以語言的形式來實現,而是一些比較隱晦的諭示表達出來的。
若說神魔大戰之前,這種呼喚雖然艱難但還是有可能實現的話,那麼神魔大戰之後,中土的仙家佛門想要召喚自己的祖師或者佛主就難比登天了,甚至無論如何都召喚不來對方,原因誰都不清楚,有些說是因為道門的七寶玄臺被毀所以道家祖師便不再從仙界前往人界,有說佛家的極樂佛國崩壞,斷絕了佛主們和弟子們之間的溝通渠道。
總之在中土修仙之輩眼中似乎這一片大地上的修士們已經被神佛門拋棄了,神佛對於這片大地上的弟子門人傳承道統都棄之如敝履一般,不屑一顧。
金剛大力佛身後的大洞不斷地湧出澎湃的佛氣,那金剛大力佛的身軀蹭蹭蹭的放大,威勢也越來越壯大,大力金剛佛身上的佛威越來越強烈,巨大的威脅如一座大山般壓在常笑肩膀上。
這樣的力量,即便常笑都生出恐懼之心來,人都有恐懼,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有恐懼人才能在恐懼的威脅下不斷向前,若是沒有對壽元的恐懼,人就不會走上修仙之路,若不是對於死亡的恐懼,人便不會尋找不死之路,若不是對飢餓的恐懼,人便不會去耕種勞作,整個世界都是在恐懼的驅動下運轉著,恐懼與生俱來,永遠都不會消失,一旦真的有人將自己心中的恐懼驅逐走了,那麼這個人恐怕離死亡也就不遠了。恐懼就像是身體上的痛感一樣,都是人不想得到的,但是沒有了恐懼就像是沒有了痛楚,哪怕胳膊被切斷了,都不知道,鮮血流光了都沒有知覺,這樣的人叫做麻木,麻木的活麻木的死,無滋無味,猶如枯木一般。
常笑心中生出恐懼,但常笑卻並未萌生退意,相反,常笑將身上的四種氣脈力量全都調動起來,不等對方金剛大力佛出手,常笑已經率先兇猛的朝著金剛大力佛攻擊過去!這一擊將常笑體內的能夠施展的力量一次性的全部抽乾,修士就像是一個容器,容器有一個口,這個口的大小決定這個容器內的水流出的快慢,這個口就是修士的極限了,此時常笑這個容器之中滿滿當當的盛滿了水,但是常笑這個容器的口只有那麼大,不可能將容器裡面所有的水一下子全都傾倒出去,有一個無法改變的極限,所以要想將這些水倒出去,就需要分為數次數十次,常笑此時就將這一次能夠施展出去的力量全都放了出去,雖然常笑身軀之內還容納著許許多多的信仰之力,但要想施展就要等到下次出手了!
這一次全力施展,即便是常笑都陷入了不應期之中,這個時候,常笑周身乏力,難以施展半點修為,雖然只有短暫的一瞬間,但這個時候的常笑是最脆弱的時候了。
金剛大力佛眼瞅著常笑竟然朝他先出手,臉上不由得露出意外的神情,隨即闊大的嘴巴一下咧開,哈哈狂笑,就像是見到了多麼好笑的事情一般,“確實,在他眼中一個道氣境界的存在遇到他不逃走反倒是先出手攻擊自己,實在是一件相當稀少的事情,這根本就是自不量力的尋死之途,常笑釋放出來的一擊,雖然已經相當凌厲,在這有人一界之中也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手段,但在金剛大力佛這樣的層次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手段,哪怕他此次投射到這個世界之中的只有兩成力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