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生病的母親,連常州知府都覺得是天上神仙般高大的人物了,那裡見過國公爺的座駕,那酒杯估計都得她在紡織鋪工作很久才掙的回來,她掀開珠簾都不敢,生怕一不小心碰壞了。
“錘子哥,這真是你的?”遲疑半晌後,小夢問了一句,見到趙閒點了點頭,她才稍微放鬆了些,脫了繡花小鞋掀開珠簾,站在鬆軟的地毯上,卻不知該坐在那裡。
這妮子,真是單純的可愛,趙閒往軟榻的旁邊移了稍許,拍了拍道:“坐這裡,這以後都是你的東西,就跟在家裡一樣。”
小夢扭捏了片刻,便坐在了已經卸掉鎧甲穿著常服的趙閒身邊,見趙閒正襟危坐,還真像個高高在上的大老爺,她眨眨眼睛道:“錘子哥,你當了什麼官?怎麼突然賜給你這麼好的馬車。”
小夢黑亮的眸子卻帶著幾許好奇,輕輕捋著肩上搭下來的幾縷青絲,小腳縮在了軟榻的下面生怕趙閒看到了反感。
趙閒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我了,現在是朝廷的大將軍,很大很大的官,朝廷賞賜了的宅子足有四個凌家那麼大,光水靈靈的貼身小侍女都有八個。”
“啊…哦…”小夢先是驚訝了一下,凌家可是常州首富,他家的院牆就佔了整個的南街,四個凌家得有多大。她還沒想清楚,聽到後面一句又不樂意了,臉色微微黯然,小聲嘀咕:“八個侍女,你,你也不怕她們把你吃窮了。”
現在八十個估計可都吃不窮我,把我榨乾倒是可以,趙閒搖頭一笑,見小夢悶悶不樂,牽起她的手笑問道:“怎麼,吃醋了?”
“我,我沒有。”小夢被握住手臉色一紅,神色更是拘謹,遙遙小腦袋道:“我怎麼能吃你的醋,我又不是你的妻子,亂嫉妒被你休了怎麼辦。”
這話說的,怎麼聽都像是埋怨我啊。
趙閒被永遠都把心事寫在臉上的妮子逗得哭笑不得,伸手攬住她的肩膀,舒舒服服的靠在榻上,看著車窗走馬燈似的雨景,認真的道:“你既然嫁給了我,就是我永遠的妻子,我當鐵匠時,你是天天給我送飯的婆娘,我當侍衛統領時,你就是在家繡花做飯的娘子,我當國公時,你就是高貴體貼的國公夫人,我當皇……哎呀,這個不行,會死人的。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名正言順明媒正娶的妻子,被把自己弄的像個外人似得,以前在常州怎麼沒見你對我這麼恭敬,親都不讓我親一下。”
小夢變得這麼拘謹,也不能全怪她,她很單純、賢惠,自小受到這時代風氣的影響,把丈夫當成了至高的存在,覺得‘婦以夫為天’是天經地義的,和趙閒在常州時,她瞞著家裡人懵懵懂懂偷偷摸摸的接觸著人生的第一次戀愛,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不過人類本能的情感讓她喜歡偷偷的接觸趙閒,胡一刀傳出她和趙閒的風言風雨,她表面懊惱,內心的感覺卻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是,現在真的許給了趙閒,對這種事情事一片空白的她當場就沒了主意,只覺得現在嫁人了,就應該好好的相夫教子聽丈夫的話,壓制了以往發自內心的情感,反倒讓她不知該如何與趙閒相處了,趙閒離開她日思夜想,可趙閒真回來了又害怕的緊,生怕說錯話做錯事惹了趙閒不喜,或者讓外人看見她不懂禮數,損了趙閒的臉面,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的,心中疲憊卻又不敢當著他的面表露出來。
聽到趙閒的話,小夢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滾落了下來,鼓起勇氣靠在他的懷裡,輕聲哭泣道:“錘子哥,你是真的喜歡我嗎?我上次不是故意逼你讓你說喜歡我的,但是我害怕我死後再也聽不到你說那句話,我好後悔我當時沒有死,我害怕你是為了安慰我才迫不得已娶我的,我害怕你那天就不要我了……”
若迫不得已的要娶這麼一個青梅竹馬甜美可人的小姑娘做妻子,我到希望這種事情天天都發生,趙閒被她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