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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雪色

“你倒是比我想的要聰明。”謝釅毫不掩飾自己的謀算:“你放心,羅姑我已經帶來了,只要你親手殺了顧柔,締結你我之盟,這次一定把羅姑給你。畢竟我手上,已經有了新的籌碼……那個暴脾氣的半殘動不動尋死,我也懶得留了……”

“新的籌碼?”嶽織羅微怔篇片刻,隨即悚然。

能威脅到她的,只有教坊。而君山一夜後教坊活下來的……

當時她負責解決的除了羅姑,還有蘇長曦,她自然也同樣留了一手。可和她一起的沈雁回或許是因顧柔態度,最後又上前補了一指點絳唇。

背對著他們的嶽織羅聽到了蘇長曦昏迷中的一聲悶哼,隨即再無聲息。

蘇長曦定是死透了。她卻不敢回頭看上一眼,徑直離開。

腳下的路忽然變得軟綿綿的,像踩在棉花上。迎著山腰的寒風,她的臉頰卻滾燙,是灼熱的淚水失控地溢位眼眶。

奇怪,她這輩子從來沒流過淚的。

……從小撫養她的師兄師姐們,要麼沒有看到她長大的樣子,要麼相見不識的死在她手中。彈琵琶的任瑤岸也是強弩之末,想必敵不過顧柔與魔教的圍剿。他們沒有機會了。

她沒再回去確認蘇長曦的屍體。

因為和顧柔一樣,她也無法面對自己親手殺了師兄師姐的事實。

……可謝釅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蘇長曦沒死!也像羅姑一樣被神秘人捉到了?

欣賞著她從乍然猜到蘇長曦活著的驚喜,到轉瞬間的失望和擔憂,謝釅好心解釋道:“就是你想的那個彈阮人。不過他目前確實還沒在我們手裡,我們也是最近才發現他的蹤跡。猜猜他在哪?”

“在哪?”顧不得顧柔在側,嶽織羅實在忍不住衝口而出。

“他呀,他回拜火教了!”謝釅歡快地笑著,彷彿看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什麼?”嶽織羅更恐懼了:“他被桑哲抓回去了?”

“不是抓回去,是主動回去!”謝釅比她更急迫地開口,一臉嘲諷:“你說好不好玩,他年輕時拼命從拜火教逃了出來,在中原受了一點挫折,就又灰溜溜回去啦!看來我們魔教比拜火教還可怕啊,哈哈哈哈……”

他回拜火教了?嶽織羅無法相信。

他回去做什麼?謝釅又是怎麼知道的?為什麼會稱他為“新的籌碼”?

但謝釅卻一霎時收起笑意,不肯多說,只道:“只要我們合作順利,我會幫你把他帶回來。時候差不多了,動手吧。羅姑現在已經在你的人手裡了。”

話音剛落,遠處一簇信彈燃起,嶽織羅知道那是屬下交接成功的訊號。看來謝釅還算信守承諾。

接下來屬下會把羅姑轉移到此前和江朝歡約好的地方,她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至於蘇長曦,他一向是教坊九人中最有想法的,也無需自己操心。

謝釅驚奇的發現嶽織羅轉過身後,周身的氣息遽然平靜下來,並沒有即將手刃仇人的快感或激動。

“小柔。”

他聽到嶽織羅這樣叫了顧柔一聲。

“血親亦是血仇,我曾無數次設想過這一天,想象中的我總是毫不留情地把刀刃插入你的心口……可現在我做不到了。”

……不對,當謝釅忽然意識到不對時嶽織羅已經身形陡轉,一支玉笛架在了他的脖頸上,緊緊壓下!

即便練了折紅英,也還是和她的實力相差太多啊,謝釅微惱自己大意,被她一招制服。但也明白自己武功本就遠遜於她,又有傷在身,無論如何也敵不過她的。只可惜謝桓站得太遠,也來不及出手。

但他並不驚慌,反而誇張地“嘖”了一聲,嗤笑起來:“別告訴我你是要救顧柔啊!”

看到這一幕,謝桓依舊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