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身戎裝,精神抖摟的孫尚香掐著腰,威風凜凜的站在他的面前,上下打量著他,臉上浮出一種不屑的譏笑。
“姑姑早。”孫紹懶洋洋的打了個招呼,解釋道:“昨天睡遲了。”
“你以前是多勤快的一孩子啊,現在怎麼能懶成這樣?”孫尚香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見四處無人,又湊到孫紹面前,輕聲說道:“阿滿,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孫紹還是提不起勁頭來。
“至尊派去提親的使者被關羽罵回來了。”孫尚香柳眉一豎,又氣哼哼的說道:“這個老匹夫,也太過份了,居然說我孫家的兒郎是犬子,要是我還在那裡,不罵死他才怪。”
孫紹頓時精神了,“真的?”
“當然是真的。”孫尚香忽然奇怪的打量了一下孫紹:“嘿,你這麼高興幹什麼?難道孫家的人被他罵了你開心?”
“哪能呢。”孫紹義正辭嚴的拍著胸脯,“我跟姑姑一樣,對關羽那個……匹夫十分惱怒,虧得他不在建鄴,要不然我一定找他決鬥,以證明我孫氏子弟也是堂堂的英雄。”
“真的假的?”孫尚香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摸著下巴,眼珠軲轆轆亂轉,一面若有所思的樣子。“要說你的武技跟關羽比雖然還差一些,但是和關鳳倒還是能齊平的。”
“那是——”孫紹繼續吹大氣:“再橫的胭脂馬,咱也得把她騎了,要不然也對不起奉先這個字啊。”
“噗——”孫尚香忍不住笑噴了,不屑一顧的揚揚手,轉身就走:“張公老糊塗了,居然給你起這麼一個字。”
孫紹還沒顯擺夠呢,可是觀眾跑了,他也沒了興致,怏怏的進了堂坐下。張溫和暨豔聽說他來了,連忙趕了過來,一見面,張溫還沒有說話,暨豔先不高興了。
“校尉,這是國家大事,怎麼讓一個女人來攪和?她雖然是孫氏宗族,可是已經嫁了人的,就不能再算是孫氏宗族的人。現在她藉著看護的名頭,自家蒸酒的開銷也從我們這裡走賬,這可不合規矩。”
孫紹吃了一驚,有些象看白痴一樣的看著暨豔,**的是不是腦子燒壞了?孫尚香沾的是孫權的便宜,又不是你的便宜,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暨豔見孫紹看著他,還不自覺,又接著說道:“校尉既然主掌此事,當向至尊彙報,以免將來賬面對不上,被至尊責罰。校尉雖然是至尊的親人,可是國有國法,不能因親枉私……”
“這是至尊點了頭的。”孫紹打斷了暨豔的話,不容分說的擺擺手:“你做好蒸酒的事情就行,賬面上的事情,無須你擔心。我說子休,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至尊的家事你也要管?”
暨豔脹紅了臉,怒不可遏,抗聲應道:“校尉此言差矣。至尊雖是她的兄長,可是他首先是江東之主,他的家事,就是江東之事,將來還可能是天下之事,我既然食君之祿,豈能坐視不管?校尉此言,甚失我望,暨豔不能接受。告辭!”
說完,他轉身就走,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孫紹目瞪口呆,指著暨豔的背影,又好氣,又好笑,還有點惱火:“他……他媽的這是什麼意思?”
張溫含笑不語,慢條斯理的提起旁邊的茶壺,向案上的兩個杯子裡倒了些碧綠的茶水,推了一杯到孫紹面前,自己端起一杯喝了。孫紹見他如此,倒不好發作,一邊暗自腹誹暨豔的女性親屬,一邊端起茶喝了一口。說實在的,三國的茶他還真是不太習慣。
“校尉以為子休錯了?”張溫見孫紹安靜下來,這才淡淡的說道。
“他不錯,難道我錯了?”孫紹沒好氣的反問道。
“校尉當然不錯。子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賬務的事情,子休確實不好管。”張溫的語氣平靜而從容,他緩緩的放下杯子,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