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條小漁船,就能抗拒越王殿下的兵鋒嗎?黃巾軍?黃巾軍最強的時候早就過去了,現在大漢中興,蒼天還沒死,可是你們那黃天在哪兒呢?”
管承勃然大怒,呼的一聲站起身來,戟指大喝:“豎子敢爾,欺老子的刀不利嗎?”
“將軍的刀利不利,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的刀再利,也利不過越王殿下的刀。”夏侯嬰面不改色,淡淡的說道:“我夏侯嬰雖然只是一介匹夫,但是既然敢千里迢迢的跑來見將軍,當然是做了萬全之策的。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你要做好迎接越王殿下怒火的準備。將軍,兩國相爭,不斬來使,你既然說自己不受大漢天子的詔書,要與越王殿下平起平坐,卻連這點道理也不懂嗎?”
管承張口結舌,他是個大老粗,打仗還有一套,要論口才,他哪裡是夏侯嬰的對手。可是他又不能落了面子,便強自鎮靜的冷笑一聲:“區區一個使者,殺了便殺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那是你不瞭解我家大王。”夏侯嬰見管承軟了下來,更有底氣了,他挺起胸,大聲說道:“我家大王愛民如子,誰要是欺負了他的子民,他向來是不敢善罷甘休的。我等作為使者奔走四方,自然知道兇險,出發之前,大王已經讓人安排好我們的家小,萬一有什麼意外,不僅家中的父母妻兒無生活之虞,他還會為我等報仇雪恨,首惡者必殺之。”
夏侯嬰真真假假的一頓吹,把管承說得心裡七上八下的,有心殺了夏侯嬰這個利口豎子,可是又怕孫紹真如夏侯嬰所說是個極其護短的人。再說了,孫紹的大軍已經到了徐州,難保他沒有向北的意思,既然天子封他為海上之王,他要想在孫紹的地盤上混飯吃,多少要給點面子。
當然了,給面子歸給面子,這投降就免談了。三十年的草頭王當下來,管承沒有興趣給任何人做屬下。
管承最終還是沒有敢殺夏侯嬰,他把夏侯嬰趕走了,然後清點了行裝,入海暫避風頭。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孫紹雖然是天子封的海上之王,在南海、東海的戰績也的確不錯,但是這裡是渤海灣,他們才是地頭蛇,只有他們對海中大大小小的海島熟悉得如自己的手掌一般,孫紹再強,到了這裡也是外來戶,瞎打亂撞一氣,自然就灰溜溜的走了,渤海灣還是他們的漁場。
事情似乎和管承預料的沒有什麼出入,海面上一直很平靜,只是外出打探訊息的海盜回來說,青州禁海了,所以的商船都收到了通知,禁止單獨出海,目前大部分都停在幾個港口中,等待官府進一步通知。
讓管承更吃驚的是,從斥候撕回來的告示上,管承看到了兩個官印,一個是魏王府的,一個是越王府的,管承不禁想起那個口出狂言的夏侯嬰,難道越王孫紹真是天子封的海上之王?
鄴城,玄武池畔,曹操牽著孫泰的手緩緩而行,蒼老的面容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孫泰的到來讓他精神振奮了許多,再到空氣清新、枝條吐綠的玄武池走一走,他感覺沉重的身子也變得輕鬆了許多。
“子安(孫泰),你出來隨越王征戰,你阿母不擔心嗎?”曹操一邊跱躇而行,眯著已經有些昏花的眼睛看著遠處的人影,一邊喃喃問道。
孫泰抿嘴一笑:“阿公,大兄不是來打仗的,他是來做生意的。我們幾個隨行增長見識,都是母親同意的。”
“做生意?”曹操的嘴角顫了動,花白的鬍鬚隨著春風輕輕飛舞,他抬起佈滿皺紋的手,輕輕的撫了撫:“他帶著兩萬水師來做生意?”
“他帶著兩萬水師,只是為了震懾群醜,巡視他的疆域。”孫泰不慌不忙的說道:“大兄一到連雲港,海盜望風而逃,就連渤海的海盜管承都躲起來了。大兄和五官將正聯手策劃一個誘捕計劃,準備將渤海的海盜一網打盡,確保商路的暢通。”
“又是他那一套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