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番,最後說道:“你這孩子,要是好好調教一番,是上了戰場肯定又是一隻老虎。”
“那……你帶我去南海吧?”孫魯班兩眼放光,拉著孫紹的袖子央求道:“大兄,你調教我吧。”
“呃——”孫紹翻了個白眼,苦笑道:“我可以教你武技,可是能不能帶你到南海去卻不是我說了算。不是我不帶你去,你總要先徵求一下你父王的意思吧?打起仗來很危險的,你就是武技再高,也不可能無往而不勝,說不定一隻流矢就能要了你的命。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怎麼向你父王和母妃交待?”
“他們才不管我呢,在家從父,出家從夫。”孫魯班大大咧咧的衝著周循擠了擠眼睛,道:“夫君,哦?你肯定是支援我的吧。”
周循無可奈何的咂了咂嘴,哪敢說個不字:“如果殿下允肯,我願意保護公主一起隨從殿下出徵。”
“你也想去?”孫紹很意外。
周循猶豫了片刻:“諸葛恪已經趕到錢唐。”
孫紹點了點頭,他明白了。孫登是打算去交州了,但是領兵的機會沒給周循,給了諸葛恪。他坐起身來,沉思了片刻,又抬起頭,看著周循道:“你現在還是吳國的將軍,跟著我出征,好象不太合適吧?孫登同意你隨行了嗎?你要不是請示一下吳王,不管怎麼說,大虎也是公主,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萬一出了點事,我是無所謂,只怕你在吳國的前途可就毀了。”
周循一聲不吭,他已經預料到他在吳國的前途了。現在孫權身體不好,主要政務一直由孫登負責,孫登這個太子其實已經是半個吳王。與孫紹合作出征交州是他給孫登出的主意,可是孫登卻把領兵的機會給了諸葛恪,顯然把他排除在親信之外了。他雖然不及明白為什麼孫登會這樣做,但是事實就在眼前,不由他再多做老虎,如果這次還不能搭上孫紹這條線,那他就真正是兩頭落空了。是以雖然覺得很慚愧,他還是表示了向孫紹靠攏的意思。
然而孫紹不知是沒看出他的處境,還是不想接收他,總之他似乎是婉拒了他的請求。
周循不是那種臉皮厚到無所畏懼的人,他多多少少還有些士人的傲氣,孫紹一露出了這個意思,他便不知道怎麼再往下說了,只好沉默的坐在那裡。孫魯班卻不管不顧,她纏著孫紹,撅著嘴道:“我可不管,你剛才可是答應了我的,你是越王,不能說話不算數。”
孫紹無可奈何,他撓了撓鬢角:“你不管?你再不管,也得問問子高的意見吧?”
“他答應就行嗎?”孫魯班眼珠一轉。
“他答應就行。”孫紹點點頭道:“從現在起,你就可以到飛虎營參加訓練,只要子高答應你隨軍出征,我就帶你去打仗。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你不能透過飛虎營的考核,成為一個合格的女卒,我可不帶你去,就象伯英當初在摧鋒營一樣。”
“你放心好了。”孫魯班胸有成竹的的一握拳頭:“我去找姑姑,肯定能透過飛虎營的考核的。”
“這可未必。”孫紹陰險的笑笑:“不是有一身力氣,就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戰士的。”
“哼”孫魯班無知者無畏的揚起了下巴,不屑一顧,扔下週循揚長而去,興沖沖的直奔孫尚香的府第。
周循和孫紹對面而坐,沉默的一聲不發,原本熱鬧的大殿裡頓時變得安靜異常。關鳳見他們似乎有話要說,知趣的帶著人退了出去。
長樂宮,大橋手持紈扇,沿著一灣清池緩緩的散著步,小橋緊緊的跟在身後,臉上還掛著淚痕,眼巴巴的看著大橋。兩人都沒有穿木屐,只穿著厚厚的足衣,踩著潔淨圓潤的鵝卵石鋪成的小徑,慢慢的走著。這些石頭和普通的石頭不一樣,不僅光潔圓潤,而且色彩繽紛,似乎有意無意的用不同的顏色拼成一個個的圖案,然而仔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