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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可是他氣虧氣,沈玄也聽不到,眼看著要斷糧了,呂岱被迫無奈,只得撤出日南郡,回到九真郡就食。他們一退,林邑國的夷人又回來了,不僅重新佔了西卷城,還跟在呂岱屁股後面一陣猛追。呂岱此時又飢又餓,早已沒有當初剛到日南計程車氣,這一路逃得那叫一個慘,八千大軍回到九真時,只剩下五千多,剩下的那兩三千人有的被山林裡毒蟲猛獸搞死了,有的中了瘴氣死了,有的被夷人殺了,有的乾脆就是失蹤了。

呂岱無法可想,只能死死的守住九真,一連發出幾封急書,請孫權發援兵。

孫權這時也焦頭爛額,上半年被孫紹那麼一搞,戶口損失近兩萬,與越國毗臨的幾個縣基本都空了,賦稅也大受影響,將軍們怨聲載道,卻又沒有誰主動提出要和越國討個公道,能被安排在那些窮縣的將軍大部分都是實力不足的,真正實力強悍的人都沒有吭聲,他們怎麼敢呲牙?你看人家新都太守賀齊就很穩當,他的戶口一個不少,據說還跟著越國後面沾了點光,順便截留了一些逃往越國的戶口。孫權向他諮詢能不能和越國動武的時候,賀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苦口婆心的勸孫權,你挑起戰爭不佔理,而且肯定打不贏,還是老老實實的內修政務,外修武備吧,把孫權氣得鼻孔直冒煙。

孫權能做的,就是一面命令步騭向蒼梧靠攏,隨時準備支援呂岱,一面催促孫登儘快和孫紹趕往南海,他正式給孫紹遞了國書,表示願意和孫紹並肩作戰,平定日南之亂。日南一亂,他是切實的感受到了交州的重要性,這賦稅的損失嚴重啊。以前交州是糧倉,是錢庫,曾經是孫權腰包鼓鼓的憑仗,現在倒好,成了無底洞,要倒過來往裡賠錢,這誰願意啊。

孫登被孫權催得頭疼,可是孫紹不發兵,他有什麼辦法,什麼辦法都想過了,還是拖到了九月底,現在總算是出發了,可是一想到交州的戰局,孫登還是高興不起來。自己就這樣到日南去,這仗怎麼打?能打贏嗎?如果打不贏,那自己豈不是自討麻煩?

“太子,我家大王請你入內說話。”周循穿著嶄新的摧鋒營軍侯服飾,挺著胸脯,得意洋洋的對孫登說道。孫登打量了他一眼,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這越國的事情外人真是想不通,周循堂堂的長樂衛尉不做,非要到摧鋒營任一軍侯,還樂得跟撿了便宜似的。

“大兄。”孫登進了艙,對正坐在案前喝茶的孫紹行了一禮。自從上次被孫紹他們無視過一次之後,他再也不敢在孫紹面前擺太子的譜了。

“坐。”孫紹一指地面的草蓆,頭也沒抬。

孫登上了座,孫紹又指了指桌上的茶壺和茶杯:“要喝自己倒,自家人就不跟你客氣了。”

“唉。”孫登應了一聲,伸手提起茶壺,先給孫紹斟了一杯茶,然後才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品了一口,笑道:“好茶,大兄,這可不是碧螺春啊,味道很淳厚啊。”

“夷洲茶,剛送到的。”孫紹瞟了一眼孫登,笑了,“子高,到了南海準備怎麼打?”

孫登眨了眨眼睛:“一切全憑大兄吩咐,我去南海不過是意思一下,能指揮得動的,也就是周循那兩千人,呂岱是父王的舊將,他才不會把我放在眼裡呢。”

“嘿嘿嘿……”孫紹被孫登的坦白逗笑了,他看著孫登,忽然說了一句:“子高,你長大了。”

孫登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他連忙低頭喝茶,掩飾自己的失態。不知道為什麼,他在孫紹面前才能感覺到一絲溫暖,相比於他的父親孫權,他和孫紹雖然是敵人,可是孫紹卻更能給他安全感。這幾個月在錢唐,他感觸良多,一方面要受到孫權的壓力,一方面還要承受越國君臣的冷眼,這日子過得可真是苦,比他在建鄴吳王宮裡感受到的滋味要複雜上無數倍。

“你已經行了冠禮,又是吳國的太子了,這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