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答應,當然了,這其中不免要多撈一些好處,還不能洩漏越國的機密。程鈞作平準令十幾年了,這些手段嫻熟得很,在讓亞歷山大覺得大撈了一筆的時候,越國也賺得盆滿缽滿。
孫紹最後對亞歷山大說了一句,你要和我們合作,可得守誠信,而第一條,就是把你們羅馬的金幣成sè提上來。你們羅馬人現在也太不地道了,說是金幣,可是最多隻有五成是黃金,其他的都是劣質金屬,你當我是笨蛋啊?我告訴你,你如果不把金幣的成sè提上來,以後我就拒收羅馬金幣,要用實物jiāo換,如果你沒東西換,那就別做生意了。
亞歷山大很不好意思,羅馬的金幣現在確實有些不地道,因為國內的經濟形勢不好,羅馬人擴張的腳步早就停滯了,不擴張,就沒有戰利品,沒有戰利品的刺jī,軍隊計程車氣就上不來,而軍士計程車氣上不來,打勝仗就更難了。羅馬已經陷入了惡xìng迴圈,偌大的帝國其中早就外強中乾,要不然也不會被新生的薩珊人欺負成這樣。
亞歷山大拍著xiōng脯保證,回去之後一定解決這個問題,至少要保證和越人做jiāo易的金幣成sè足夠,絕不讓朋友吃虧。
看著興沖沖而去的亞歷山大,夏侯榮遲疑了一下:“大王,我們會不會養虎為患,這個亞歷山大雖然火候還差得不少,可是他畢竟年輕,有昆圖斯那樣的人輔佐,再有他那麼不讓鬚眉的母親相助,羅馬……”
“羅馬會不會起死回生?”孫紹笑著搶先說道。夏侯榮點了點頭,他正是有這個擔心,如果說為了遏制薩珊而養大了羅馬這隻病虎,對越國來說,對大漢來說,都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幼權,你看了那麼多研究羅馬的文章,還是沒看出羅馬的癥結所在啊。”孫紹有些遺憾的嘆了一口氣。夏侯榮有些臉紅,卻凝神細聽,他知道孫紹既然敢這麼做,必然有他的考慮在其中。在一些政務細節上,孫紹也許並不如他,但是在全域性的思維上,孫紹總是有讓人眼前一亮的觀點。就象是登山望遠一樣,在半山腰看到的風景固然和山腳下已經大不相同,但是每往上走一段,總能看到更多的風景,而要想總攬全域性,就必須登到最高的山頂。
他最近覺得自己一直在爬山,而且速度很快,可是每次和孫紹閒聊,他卻發現自己依然離孫紹有一段距離,頗有那種“瞻之在前,忽焉在後”的感覺,能有機會聽到孫紹就羅馬的癥結發表看法,也許一兩句話,就能點開遮蔽他視線的浮雲,讓他有云開日見的感覺。
這種機會,夏侯榮從來不肯放過,他怕是的孫紹在防備他,而不肯告訴他,畢竟他還是魏國人,而且是魏國的重臣,顯然不太可能象陸遜那樣投入越國的懷抱。
“幼權,你從xiǎo就有神童之名,可是,你相信以你一人之力,能和整個魏國對抗嗎?”
夏侯榮有些不解,他問的是羅馬,孫紹怎麼說到魏國了。他想了想,搖頭道:“不可能。且不說神童之名本來就言過其實,縱使真是神童,恐怕作為也有限。武王聰明絕頂,帳下又有那麼多的能人賢士,在前期的時候,他東破呂布,北破袁紹,西討馬超、韓遂,南破劉表,可謂是所戰輒破,可是後來……他面對士族的反抗,也是徒呼奈何。”
“你舉的這個例子非常好。”孫紹直起身來了,手輕輕的拍打著欄杆,看著漸行漸遠的亞歷山大的隊伍:“曹公是當世豪傑,他前期之所以能由弱xiǎo變得強大,就是因為他結合了以汝潁士人和譙沛豪強為主的力量,大家力往一處使,所以他能越來越強,而後期,汝潁士人和他產生了分歧,雖然譙沛豪強的力量比以前更加強大了,但是魏國內部的力量分散,以荀氏叔侄為首的汝潁人士相繼脫離核心,魏王的勝利也就到了頭。其實細想起來,從魏王為丞相的那一刻起,他的順利就走到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