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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頁

「我跟我爹在雲州鄉下種地為生,他受了傷,被我爹撿到。我日日幫我爹照顧他,但我們生了情,我爹卻不同意。隔壁鄉鎮上有個大門戶的人家姓韋,我爹要將我賣過去有個好價錢。

「我就和他一起跑出來,打算等什麼時候我爹氣消了,我們再回去……」

晏傾:「不錯。」

民舍裡的人聽故事聽得興致盎然,徐清圓文采斐然,故事跌宕起伏講得有趣,聽客一時間以為晏傾那句「不錯」是承認徐清圓沒說謊。但是講故事的徐清圓心中一顫,微微抬眸,望向晏傾。

她見他側頭看著天外的雪,火炭映著他清薄的面容和身形。

她忽然有一種明確的感應,他的「不錯」不是在誇她故事講的好,他是在說,故事裡的人生,正是他真正嚮往的人生。

也許怎樣的顛沛流離都不值得寬容的諒解。

也許萬眾矚目的榮光不如閒雲野鶴的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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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要去睡了,徐清圓臨睡前對晏傾說:「謝謝你幫我圓了乳酪的話,只有你誇贊我。」

晏傾笑一笑,回頭:「書上就是那樣記載的,你一板一眼按照書上記載來做,旁人不知道,難道我也不知道嗎?所以那也不是誇讚,只是實話實話罷了。」

徐清圓目光閃爍:「若是我沒有完全按照書上的來,我自己小小發揮了一下……」

晏傾怔一下,微笑:「那便說明我夫人真是個天才,從來沒做過的飯,也足以自學成才。假以時日,為夫都不敢想自己運氣多好了。」

徐清圓笑得面頰緋紅。

她撲入他懷中,留戀不已地抱著他脖頸。她在他身上又親又鬧,弄得二人呼吸凌亂,弄得他眼眸濕潤面容微熱,他也只是淺淺摟著她,縱容地任由她撒嬌玩鬧。

徐清圓:「你對我太好了……你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了,我真的要被你養壞了。」

晏傾:「你口上說得掙扎,卻依偎著我不放。言行不一呀徐女郎。」

徐清圓瞪他,嬌滴滴:「討厭!」

晏傾低笑。

徐清圓:「郎君,你真的不難受嗎?」

床榻上,她趴跪在他身上,與他鬧出了一身汗,親一會兒,說一會兒話。兩人說謎語,對對子,行令子……各自玩了一派,身上的外衫已經丟開,中衣也被鬧得敞開。

肌膚如玉,玉上盈雪。

炭火蓽撥,室內暖如燥夏。

有點兒學壞了的徐清圓趴在晏傾身上嬌俏地玩著他,她腳趾蹭著他腿輕輕勾一勾,在他微顫時,又如貓兒般鑽入他懷裡,非但不跑開,還要與他貼得更近。

她對他使壞,越來越放縱。

大家閨秀的氣度和溫婉,她是越來越不要了。

晏傾笑一笑,誠實道:「自然難受。」

徐清圓心如鼓擂,她原本膽怯,但是最近和晏傾夫妻生活親暱了很多,她漸漸在他面前不那麼顧及形象。

她貼著他耳嘟囔:「你若求我一句,我便讓你為所欲為。」

晏傾饒有興致:「怎麼個為所欲為?為夫不會呀。」

徐清圓便斥責地瞪著他。

她結巴:「人家別的郎君都會的呀。」

晏傾眨眨眼。

他這樣高潔秀致,情至深處也不失去理智,處處以她為先,徐清圓也確實想不到這樣清雅高貴的晏傾,在私下裡研究閨房情趣……

她半晌無奈:「我也不會……沒關係,我們有書。」

她窸窸窣窣、偷偷摸摸,在晏傾詫異的目光下,她從木床褥子下翻出一本破破舊舊的畫冊。

這書一看便不是愛書人會有的書,但這是年輕小夫妻一定會看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