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其他的。”
“普通設計師不比那些名人差,他們的想法更具新穎。”我反駁道,許生立馬順了我意,推著我去化妝間。
我見那些庸脂俗粉有些頭疼,只是稍微補個不太亮的粉,修了眉毛,描唇的話我更傾向淡粉色泛著光澤的潤唇膏。比起耳釘我更喜歡耳環,這樣子才能襯托女人味,耳釘像是小孩子非主流裝扮。
我挑選一對向忽地笑那樣子張揚卻不是大方的耳環,微卷的頭髮是它們若隱若現,鏡子裡的我有些恍惚,竟然快認不出自己了。
一切都是按我的意願打理的,所以當準備好站在許生面前時,他不免誇張道:“原來我的女友還可以這麼漂亮,今天舞會上可以為我爭光了。”
我噘嘴,“我要是不漂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怎麼會?”他寵溺地吻了一下我的額頭,“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愛你,不離不棄。”
唔……這麼多店員看著,我催促他趕快走,許生倒是不急,慢悠悠刷卡走人。
他永遠都這樣子,理由是非禮自己的老婆不犯法。
“青檸,沒想到你對顏色搭配挺熟悉的,你父親是畫家,你也應該有點遺傳。”許生沒有立馬啟動車,而是取出一個紅色的長方形盒子,我的心砰砰跳。
“這是我從維多利亞帶來的,一直沒有機會送人,現在給你,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們親自去挑一些回家。”
我哭笑不得,他是想挑一些回家養著嗎,這東西要那麼多幹什麼。
他翻開金黃色綢緞取出硃紅色的水晶鏈子,“我替你帶上吧。”
許生取下許老送我的花墜項鍊,我趴在他肩上,聞著清淡的檸檬香,他知我愛這味。
末了我偷偷親了下他的臉頰,沒想到平時厚著臉的許生竟然臉紅了。
“這是你第二次主動親我了。”他認真道,“我期待接下來的很多次。”
“想得美。”我淺淺一笑。
沒想到派對會離市區挺遠的,拐進風景區後又透過幾個自動門,接下來車開的山路,許生車技不錯,一路穩當當的。
“這是哪?”我下了車,許生為我關了車門,把外套脫給我,“孔望山的別墅,前些日子才打掃,以前沒事的時候常和朋友來這裡瘋,後來市區在這邊辦了風景區,生意上的夥伴也多了,這裡幾乎成了聚會的地方。”
我好像只見過許生的一個朋友,就是情若,還是我的異父異母的哥哥。
“快點走吧,外面涼。”許生替我暖手,幾個看家的喊了聲少爺。
我有些拘束,在許家宅子裡傭人不多,能有幾個做事的留下,許老不喜歡熱鬧搞排場。弄一大堆人站在房間門口乾什麼,又不是古代。他雖崇尚中國文化卻不冬烘。
如果說一年多前的那個如惡魔牽制的晚會排場大的話,那麼今天這個怎麼形容?
什麼別墅,明明就是按照德國風所造的宮殿,而且外面還有收縮玻璃罩,內設游泳池和自助燒烤,人們在裡面穿著露胳膊露腿的禮服再外面依然可以。
這個強大的玻璃罩如春,甚至盆栽都是春天才開的刺玫瑰,在這舞會上調情植物多得是,虯枝盤繞的巴西木,像兩具人體纏繞,處處都充滿風情。
女人優雅的呵笑,有著裝典雅貴婦的,也有修身性感的,露出凝脂,成雙成對聚在一起說說笑笑,偶爾有男人過來邀舞搭訕。
我正四處望著,許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問人吧,又覺得不太好,人家反問你什麼都不懂來這裡幹嘛,我恨就恨在為什麼不多找一個閨蜜來陪伴呢。
一個穿鵝黃色長裙的女人扭著腰肢過來,她在我左邊優雅地啜杯子裡的半口紅酒。看似熟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