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為了利益,算計到這種地步。
這樣的韓母,讓韓清元覺得陌生的很,一時間震驚、不解之中又夾雜著許多的情緒,讓他都不知道此時該用什麼樣的眼神看她。
韓母不為所動,緩緩地道:“你不是一直想問,韓家到底有什麼樣的來頭麼?娘今日就告訴你吧。”
說著,韓母便開始從那衣櫃之中,一個個地開始往外拿牌位。
很快,拿出來的牌位就擺滿了大半個方桌,黑黝黝的,一個個“韓氏某某”之位,恍惚間化作了一張張沒有口鼻五官的人臉,朝著韓清元壓迫過來,讓韓清元不禁頭皮發麻。
韓清元的額上全是汗。
而那衣櫃之中的牌位卻彷彿是怎麼掏也掏不完似的。
韓清元突然怪叫一聲,道:“我不想知道了!”說罷,他抱著頭,轉身跑出了裡屋,又飛一般地開了院門,朝外跑了出去。
花襲人並未“關注”裡屋的談話。
她正在院中替那顆石榴樹培土,見此情形拎著小鏟子就站了起來,衝發愣的白果說道:“還不趕緊跟上你家公子!”
白果“哎喲”一聲,拔腿跟了出去。
韓麗娘也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正好看見白果追出去的背影,當即杏眼園睜,脫口問道:“我哥他這是怎麼了!”
花襲人搖搖頭:她也不知道。
她看見了韓清元去找韓母,也看到韓清元面色中的不快,她是預想過韓清元可能會私下找韓母去“質問”一番,但怎麼也沒有想到,韓清元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
明明,她都沒有聽到屋裡傳來太大的爭吵聲。
韓麗娘和花襲人都朝著裡屋看。
韓麗娘有些畏懼韓母,想到此時韓母定然憤怒,猶豫著要不要進去;而花襲人則覺得八成自己就是韓清元發瘋的導火索,也猶豫著想:自己此時出現在韓母面前,似乎不太好?
只是,沒讓二人猶豫多久,韓母就面容平靜地從裡屋出來,目光平靜地掃過韓麗娘,在花襲人身上頓了一頓,道:“別擔心,沒什麼事情。他就是需要靜一靜。”
花襲人嚥了一下口水。
她想了想,還是前進一步,輕聲問道:“娘,是不是清元哥誤會您了?”
韓母頓了頓,搖頭道:“沒有的事情,你別想多了。”
“哦。”韓母不肯說,花襲人也就不好再問了。
母女三人坐在廊上,韓母依舊找了她的屏風在繡——她的這件屏風,只差最後幾針,就要成了。此時已經有了美輪美奐,讓人驚歎的樣子;韓麗娘和花襲人都沒有韓母的定力,都有些神思不屬。
花襲人不禁想:韓清元看起來是頗受刺激,到底是因為什麼呢?若是因為韓母準她夜不歸宿的事情,他應該只是怨憤才對……
此時,她有些懊惱自己不曾早早準備,將她新培育的一盆什麼花草送到韓母的內室裡去了。若是那樣,她此時也不用坐在這裡瞎猜了。
太陽漸漸向西傾斜,當花襲人覺得時間已經夠久,猶豫著要不要自己出去找韓清元的時候,白果終於滿頭大汗地從外面回來了。
只有他一個人。
白果顧不得擦汗,向她們回稟道:“回太太,公子去了學院,說這陣子就不回來了,打發小的回來送信。”
韓母抬起頭,淡淡地道:“我知道了。你去將你家公子的行李收拾收拾,跟過去伺候吧。”(未完待續。。)
063 少年造訪
韓清元這一走,就是好幾個休息日不曾回來。
花襲人見韓母十分淡定,對於韓清元的受激行為也不露半點口風,彷彿根本就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般,她也跟著淡然下來,依舊三五不時地出入暗香來。
五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