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貴人們並不會輕易相信。但你這個任氏女認祖歸宗又得了封賞,卻是貴婦貴女們十分好奇的。所以,你應該亮亮相,讓人都認識你一番。也算是給我這個嫡母做證明,證明我並未刻薄於你。如何?”
“你若是一直不出門,她們就不知背地裡會傳成什麼樣了。到時候我坐一坐就走,你和少容要多玩一刻。”
清和郡主又補充道:“本來呢,我們一家人得到了封賞。成為了勳爵,應該立即擺宴慶祝的。但郭大學士府的荷花會是京城一年一次難得的盛會。所以我們就緩一緩。”
“我們府中擺宴,就不是賞景。而是吃喝熱鬧並應酬了,會累了些。”清和郡主對花襲人道:“接待事宜,你也當準備起來。若是有不懂的,我讓李媽媽教你。”
“不必。”花襲人道:“待人接客,我還成。應該不至於丟臉。”
“至於郭府……”花襲人想到了那位郭三少,點頭道:“就按照郡主的意思,我會同容妹妹過去玩耍的。”
她原本想要做一個市井商女,沒想到還是要成為一個閨閣貴女了。花襲人心中有些自嘲。貴女交際麼,也就是那麼一回事。花襲人心中想。
見花襲人答應下來。清和郡主很高興。
她又同花襲人說了一些賞荷會的傳統,以及可能遇到的一些問題和刁難,好讓花襲人心中有數。
花襲人領了她的好意,很用心地聽著——
她如今有些弱小,若要出門,的確應該多注意一些。
待清和郡主交代完,花襲人突然想起韓清元的病情,問清和郡主道:“郡主,如您所想。那韓清元這一番突然病倒,是巧合還是有蹊蹺?”
清和郡主端著茶盞,神色一頓。
她放下茶盞,問道:“那韓家小子。是怎麼病的?”
“說是突然發病。前一刻還好好的,後一刻就高燒昏迷了。”花襲人開口道。
清和郡主低頭沉吟一番,再抬頭時候。便問花襲人道:“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你告訴我,你對那韓氏小子是個什麼意思?我聽少元言語中的意思。在南順侯舊案上,你出力不少。”
花襲人心中一驚。略一皺眉,沒有回答清和郡主的問話,而是判斷道:“這麼說,有可能不是巧合?”
清和郡主抿了抿唇,微微抬起下巴,沉聲開口道:“他去告御狀,贏了是不錯,皇上心中或許有些惱,但也不會針對他。但別忘了,因為他這一告,寧王和六皇子,耿貴妃和薛常在……”說到這二人時候,她彷彿是不習慣似的頓了頓,才繼續道:“這些人可是因為他而倒了黴,心中如何不怒?”
“他們不能救下薛家,心中怒意,只能朝著那韓氏小子發洩。”清和郡主道:“買通治病的御醫,在傷藥中加點兒不該有的東西,也是有可能的。”
“就是最後皇上發覺了,又能如何?”清和郡主揚起下巴道:“耿貴妃總不能因此再降一個品階,薛常在都已經是常在了,難道要她給韓氏小子抵命嗎?”
顯然是不能的。
無論如何罰那薛氏,她有六皇子有八公主,總能活的好好的。而韓清元一旦沒了命,那就是什麼都沒有了。
花襲人聞言瞭然,謝過了清和郡主。
“你放心,靖王總不會讓那韓氏小子現在就死掉的。”清和郡主像是安慰起了花襲人:“韓氏小子死了,王爺面上肯定無光。”
“以郡主對寧王的瞭解,您覺得寧王殿下會為了打靖王殿下的臉面,從而莽撞行事,在韓清元的傷勢上動手腳嗎?”
清和郡主猛然看向花襲人,眼中有好不掩飾的吃驚。
花襲人見狀,輕嘆道:“我明白了。”
三位王爺之中,寧王殿下自持居長,又頗有功勞,性子最是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