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沿著原路返回了。
來路之上,有絲竹鼓樂之聲響了起來,想來戲班子已經開始賣力唱起來了。
任少容迎上了她,好奇地問起郭三少的身份。聽到花襲人介紹之後,她“哦”了一聲就沒再關注,而是興致勃勃地談及剛才“下餃子”的情景來——
“那個耿四,總是喜歡拿大話噎別人!今日只怕連老天爺都看不過了,要給她們一個教訓呢!”任少容十分愉快,不斷說起當時情景,嘻嘻哈哈肆無忌憚地笑。
讓花襲人奇怪的是,並沒有人來找她問話。
“有郭家的那些船孃在,隨便一問,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任少容回答了她的疑問:“若是非要說是我們的錯,才更丟面兒。那些貴婦人都是要臉講理的,就算是心中恨得牙癢癢的,也不會在不佔理的時候胡攪蠻纏,像個潑婦似的。”
“走,我們也到島上玩去。”任少容蠟拉著花襲人,招來了一個船孃,乘船到了島上。
公子和貴女們聚在一起,自然就熱鬧的很,怎麼也不會覺得無聊。
任少容玩的十分盡興。
也不知為什麼,也有幾個貴女同花襲人說了些閒話,好奇之中,帶著點兒敬畏。倒是讓花襲人心中覺得有趣。
落水的少女們一直沒有再過來。後來聽說是提前回去了。
總想著找茬的人走了,花襲人玩了一會兒,賞了一會兒俊男美女,便覺得沒有意思,同任少容說了一聲,沿著建在水面上的木板小道,往回走了。
她準備去聽一會兒戲。(未完待續。。)
220 同坐
臨近正午,太陽光有些灼人。
花襲人臨行的時候,問侍女要了一把油紙傘。
她正要離開踏上木橋,卻見一位公子擋住了她面前。花襲人抬頭一瞧,含笑道:“孟公子有事兒?”
孟如誨神色微僵,看著花襲人,問道:“不知花小娘子可還記得薛兄?”
他過來,既不向花襲人行禮,也不稱呼她如今的身份,而是如從前一般叫她“花小娘子”,提醒花襲人不要忘記了過去。
花襲人笑了笑,道:“自然是記得的。聽說他家族獲了罪,他要去軍中了。好在如今邊疆太平,想來薛公子將來日子也不會太難過。”
孟如誨眼中閃過一絲惱,問花襲人道:“難道花小娘子就沒有別的話同他說的?”
花襲人搖搖頭,微微失笑道:“去告御狀的南順侯後人是我義兄……孟公子希望我有什麼話同他說?若是有話,也不過是保重罷了。”
立場不同,就是一句“保重”,也有貓哭耗子的嫌疑。
花襲人這話一出,孟如誨似乎暗自咬了一下牙,盯著花襲人看了好一陣子,袖子中的拳頭握著,又鬆開,最後放鬆下來,開口道:“鄉君說的是。如今,打擾鄉君了。”
花襲人欠了欠身,便從孟如誨身邊離開了。
清和郡主已經離開,戲臺邊上尚還坐著一些貴婦人正在閒聊。
花襲人沒有打擾誰,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來到這個世界。她還沒有見識過這個地方的歌舞戲劇。戲臺上,有伶人淺吟低唱。柔媚多情,十分的婉轉動聽。
花襲人正聽得出神。卻見郭府的女主人款款而來,到了她桌邊,笑道:“鄉君,不介意我同坐吧?”
花襲人忙起身見禮,客氣地道:“是我叨擾,要多謝夫人招待才是。”
兩人客氣一陣,郭夫人就在花襲人所在的桌子上坐了下來。
抿了一口茶後,郭夫人笑道:“我也不跟鄉君說那些試探的話……鄉君可是認識我家三郎?”
花襲人點點頭:“三公子初回京城之時,有幸相識了。若非三公子仗義相助。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