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兩銀子雖然不多,但在京城也夠支援兩三個月的不錯生活的。安全問題也點到了。
“多謝公子!”杜家樓再沒有了顧慮。
待在宋景軒乾脆利索地做了規劃,將人都打發了之後,花襲人才牽起了杜承恩的手,在前面往曉春軒走,一邊走一邊傳音給他,道:“難道你忍心同你老爹分開很久?你找個機會將你的想法告訴他,就說是我特意照顧他的。”
杜承恩動了動稚嫩的唇角,悄聲道:“我真不知道這個。”
“那你知道些什麼?”花襲人又問。
這一下,小傢伙又不說話了。
花襲人笑了笑,放過了他,將他還給了杜家樓,同宋景軒並肩而行,開始說起了別的事情。
中午花襲人留了杜家人用飯,宋景軒沒有留下,找個藉口離開了。
花襲人也不會生氣。
他是富貴公子,是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貴公子。
他能夠包容她的言行就已經足夠了,完全沒有必要讓他也如何。若是她矯情地逼他也喊杜家樓“老伯”,喊柳成志“大哥”,那她才是腦子有病。
花襲人自覺自己沒有病。
杜家樓晚上就要離開,花襲人便沒有留他們,飯後便讓人送他們離開了。
這一次拜訪之後,直到小年之前,就再沒有其他人來打擾花襲人。
宋景軒倒是整夜地在園子四處徘徊巡視,但他卻一直沒有再與花襲人獨處過。就算是日日見面,也不過是盞茶功夫就離開了。
那晚上的香豔自然就再沒有機會發生過。
沒有了打擾,花襲人的工作進展很快,沒多久就完成了工作。只是,她依舊會做出很艱難的樣子,每日在幾十個特定的地點端坐,醒來時候就是一臉蒼白疲倦的神色。
為了顯得逼真,她臉上的倦意一天比一天重,彷彿倦意已經超過了能每日休息能緩解的範疇,已經開始一日一日積累起來。
宋景軒看了直皺眉。
花襲人卻是對他眨眨眼,雙眸亮晶晶的。
宋景軒沒有開口說什麼,但卻在太子問起的時候還是皺眉,心疼的很。
到了臘月二十二這一日,任少元過來園子接她。
他看到上了濃妝的花襲人愣了一下,而後注意到了她身上就是濃妝也無法掩飾的倦意,當即不知說什麼才好,側身讓她上了馬車。
人人都說她有福氣。
但都多少人看的到她付出的這些努力。
她明明也可以做一個只需考慮吃什麼穿什麼戴什麼的閨秀。
但若是那樣,她又怎麼會有今天的地位與自由呢?她幾乎不會再對任何人陪笑,而卻有大把的人想要向她陪笑。
再看那個宋景軒。他是家中的頂樑柱,人人都只想巴結他,因為他是自己努力出來的成就。而自己自詡不錯,卻只能靠著父親的餘蔭,做一個世子,什麼都由父母決定著。
任少元騎在馬車一路走一路感慨。(未完待續。。)
336 規矩
花襲人這一嫁妝,著實省去了許多麻煩。
回到武陽侯府,去正院給武陽侯和清和郡主見禮的時候,武陽侯問了不少問題。花襲人懶得回答太多,不得不恍惚了一下,幾欲摔倒。
跟過來的玉蘭忙扶住花襲人,向武陽侯見禮道:“侯爺,請恕婢子無禮……但郡主近日十分疲倦,既已經回到家中,請容郡主先稍作休息。”
武陽侯神色一僵,脫口審視花襲人,凝眉道:“你不舒服?”
清和郡主坐在一旁,嘴角不禁露出淡淡的嘲諷。他自己的女兒,一臉濃妝厚粉的回來,走路時候腿都打著飄兒,剛才差點兒都站不穩了,而他這個做父親卻居然半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