舸妮丟給柴少遊一長串麻布,“像我這樣牢牢地綁在腿上!”
“為什麼?”柴少遊不想弄得太麻煩。
“我們都如此妝束,一人怪異才是怪異,兩人一起怪異便不足為奇了!這個道理不懂麼?”舸妮偏頭取笑他。
柴少遊還待要抗議,聽得玉逍說了聲:“少遊,按照英小姐所說的做,別拖我們後腿,否則你便留下。”柴少遊只得乖乖行動。玉逍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英舸妮,臉上卻無法看出神色,對舸妮說:“出發?”呵!這女子分明不說對少遊的一番好意,反而硬掰出一個似是而非的道理來。
“好。出發!”舸妮翻身上馬跟在玉逍身後而去。小白當然亦是緊緊跟隨。
三人沿著狹谷騎馬行了不到兩個時辰,便漸往山上而去,由於道路狹窄,幾人後來只得牽馬而行。看見四處幾乎人身的雜草灌木,舸妮尋了許久終於找到了一根趁手的木棍,遞給前面的玉逍:“拿著!”
玉逍回頭用他的大圓牛眼看了一眼舸妮,接過木棍,連連點頭讚許道:“小姑娘果然細心,想必經常走野外?”
“我在農家待到了十歲,知道在野地裡應該注意些什麼,尤其是這人跡罕至的陰山,更得小心為上。”舸妮不以為然地說。
“看來我小看你了,你與其他女子不一樣。”玉逍說,“不過,太過老成,不合你的外表,小孩就應該有小孩的樣。”
“呵呵,你並不是如此說我的第一人。”舸妮淺笑。
玉逍揮動著木棍一路將路邊的草叢拔了又拔,有幾次果然將潛伏在草叢中的蛇類嚇走了,“這種事,經常行軍打仗的少遊都不一定知道。”
“我想柴公子早年當兵,雖然軍營裡也是什麼都做,但許多方面也需在生活中磨礪和吸取才行。”舸妮說。
“你說得有些道理。我們這次翻過陰山,若是抄近路三天便會走出陰山。但現在我們有馬匹,那條路若非武功高強是不能過的,全是懸崖峭壁,人可以藉助工具過去,可是馬兒卻不行。”玉宵說。
“我當然不可能將馬兒丟下,咱們就繞遠路。”
“遠路可就要費些時日了,路上不出意外,需十日才能出得陰山。這遠路倒也不寂寞,雖然陰山地處偏僻,只要不是山頂,氣候也頗適宜,所以也是有些人家的,我經常走這條路,與他們頗為熟悉,咱們也可以借宿在那些山民家中。”玉宵說。
“一切有勞玉公子安排了。”
“不用那麼客氣!”玉逍說,“不過,我倒要問問,你非要過陰山,到底為何?”
玉逍見舸妮不想回答的樣子,便說,“英小姐不想回答定有難言之隱,不必為難,恕我冒犯了。”
舸妮說,“倒不是我不願意回答,只是我一生只希望真誠待人,不想欺騙別人,對玉公子也是。我想做一件事,但只是在胸中醞釀,只不過初步設想而已,一切還待考察得完美然後才能制定出可行的方案才可以對人言。請恕小女子對不起了。”
“一看便知英小姐是個沉穩之人,這樣考量自有道理,不過,我經常遊歷四海,對這山川地貌略知一二,不僅對蒼月雲蘇的地形瞭如指掌,而騰國等其他臨近幾個國家的地理也知之甚詳,若是英小姐有需要了解些什麼,儘管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玉逍道。
“真的?”舸妮幾乎是狂喜,“玉大哥可不要誑我,若果真如此,玉大哥可就是我的大恩人了,在我的方案中玉大哥若真能起到很大作用,以後可能成為天下人景仰之人。”
“英小姐過獎了。”玉逍道,“難道我真能幫上英小姐什麼忙?”
“當然了,叫我英小姐多生疏,玉大哥就叫我舸妮好了。”舸妮一直就想找個能對滄河潯江兩岸知之甚祥之人,想不到誤打誤撞撞上玉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