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王略一蹙眉,“天牢之中是關押罪臣的,小小刺客哪有資格入天牢?”
文王等的就是這句話,於是贊同道:“也對,那就關在我的文王府吧,我府中離朝堂最近,提審也方便。”
順王立即嗤笑,“我怕文王府的地牢不結實,跑了一兩名刺客,要我如何向父皇交待?”
文王淡笑道:“由愚弟來交待就是了。”
見兩位皇兄吵了起來,淳親王忙出面當和事佬,說要不全關到淳王府的地牢去吧。
三人全清楚對方的用意,當下便冷嘲熱諷地爭執起來。正在吵鬧的當兒,宮門外傳來太監的唱諾聲“皇上駕到!”一聲聲傳接過來,不多時便到了寢宮門外。
一身龍袍的皇上在鍾潛和齊雲山的護衛下,莊嚴地步入寢宮,冷峭地眸光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威嚴地喝問:“這是怎麼回事?”
順王搶著解釋一番。皇上淡漠地道:“這麼說幾位皇兒立功了。”說罷便走至龍榻邊坐下,鍾潛與齊雲山分立兩側。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侍衛們的長矛立即齊刷刷地對準了屋內所有的人,三位王爺的脖子上則各架了兩把刀劍。
順王還假裝糊塗地追問皇上“這是何意”,文王當即便知大勢已去,自嘲地笑道:“孩兒還到底不如父皇心機深沉。”
各王請來的高手,察覺情形不是當初設定的那般,立即打算逃跑,但迎面而來的飛箭陰了行程,從天而降鐵籠牢牢地束住了手腳,被侍衛們點了穴道癱軟在地。
只有蘇小沫身邊的爹爹和文皓軒兩人,飛身竄到了皇上身邊。蘇小沫急得大叫:“爹爹,不可魯莽。”
這兩人走至皇上身邊站定,“爹爹”伸手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葛長老的面容,嘲弄地瞧著她。蘇小沫櫻唇半開,看直了眼。
大局已定,皇上面露微笑,衝著鐵籠中的各人道:“誰是你們的主子,自己去認認,留你們一條全屍。”
蘇小沫最乖巧,乾脆將面紗摘下來,指著文王道:“是文王殿下請我來的。”
文王立即怒瞪她,“胡說八道!”
她歉意地朝他笑笑,表示自己也是萬不得已。
皇上瞥了她一眼,將目光轉向其他人,“還有嗎?”
其餘幾人似乎挺有骨氣,都默不作聲。
齊雲山拿了一個小瓶走過來,解了其中兩人的穴道,潑了幾滴藥水到他們身上,兩人立即痛得倒地狂滾,用雙手將自己的臉上身上抓得皮開肉綻,直到一個多時辰後,將自己臉上的肉全都抓了下來,弄得一地血乎乎的,才斷氣身亡。
齊雲山獰笑道:“遲早要死,何必受這皮肉之苦?”
這麼長時間的精神折磨後,有幾名死士動搖了意志,指證了自己的主子,其他人也跟著效仿,三位王爺,無一人倖免,全成了罪魁禍首。
皇上滿意地笑笑,宣旨道:“順王、文王、淳王,意圖謀反,處斬立決,全家抄沒,流放邊境。所有刺客就地正法。”
“恐怕不行!”一道嬌柔的嗓音忽地從背後傳了出來。
皇上頓感不妙,但身後的葛長老已經點住了他的穴位,令他無法動彈。
一陣軋軋聲後,龍榻邊露出一個洞口,一道婀娜的身影從洞口走了出來,來的正是蘇小沫。她一露面,身後跟著的幾十名天機閣高手立即從洞口竄了出來,將皇上與侍衛們隔開。
鍾潛也知中計,伸手便想將皇上拖過來,護在身後,但“葛長老”與“文皓軒”立即聯手對付他。他以一敵二本就感覺吃力,又怕刀劍無眼傷了皇上,不象那兩人揮得開,齊雲山還在鐵籠邊,遠水救不了近火,不一會兒便落了下風。
“葛長老”與“文皓軒”的武功不是鍾潛的對手,但二打一總能換